正发着烧。
蔡老三媳妇起来上厕所,听见女儿的呻吟声,因为好奇,进去看了一眼。女儿口吐白沫,嘴唇发紫,全身抽搐,不省人事。
“圆圆,圆圆,你可别吓娘啊,你这是怎么了?”蔡圆圆从下午给猪割了草之后连饭都没吃,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光明,光明,你快来啊。”家里的灯光亮了起来,蔡光明赶了进去。女儿果真不省人事。
“爹啊,你快来看看,圆圆咋地了。”蔡光明吓的赶紧叫蔡江东。
蔡江东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叫医生。”
村卫生所唯一能看病的老中医耳背眼花,人就住在村西,外面的雨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蔡老三老婆哭的歇斯底里,最后还是由大儿子披着雨衣冲向东西。
“等等。”蔡江东一口将大孙子喊住,“把这个带上。”从手腕上卸下一个黑色的东西,“爷,这是啥呀。”
“这是纯种黑狗的尖牙。”“给我这干啥呀。”“混小子,让你拿上就拿上,快去快回。”
敲开了老中医家的门,老中医晃晃悠悠说什么这么大雨不肯出去,最后无奈大儿子将老中医直接背了回去。
老中医到了蔡家,大儿子刚放下来,蔡光明一把拉住老中医的手,“救命哪。”
一番观闻,“嗯,此女染上风寒,病入膏肓。”说着老中医摇摇头。“救命哪,救命哪,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蔡光明跪下来,蔡家媳妇也跪下来。
“哎,不是我不救,实在是咱们这的医疗条件太差,你们发现的太迟了,太迟了。”老中医翻着眼睛带着那个和啤酒瓶底一样厚的镜片看着体温针,“都烧到四十度了。嗨,你们那,咋对孩子那么不上心呢。”
蔡江东出来,“老先生,当真救不活?”
“哎,老朽行医几十年,虽算不上什么大名医,可是十里八乡让我瞧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这小姑娘的病来的太猛。借一步说话。”老中医将蔡江东叫出来。
“不满你说,我今日前来见你家黑狗叫的如此猛烈,喊叫放肆,手舞足蹈,铁链子都快被崩断,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作孽啊。”
“老先生与我意正合。”蔡江东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
“哎,事不宜迟,小女能活到现在明显是这黑狗帮了忙,黑狗挡住了门外的东西,莫不然小女早已一命呜呼了,赶紧去请牛道长吧。”
“哎,我前两天刚去了峦山观上香,牛道长出门了,没见回来,这可如何是好哪。”蔡江东急的团团转。
“爹啊,咋办呢,圆圆快不行了。”
“光明,随爹去趟峦山观。”
“啊,下这么大雨去峦山观,爹,你要作甚?”
“门外的妖孽畜生你们听着,我孙女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蔡江东火帽三张,脱了一只鞋扔了过去。
蔡光明一听,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爹,你待在家,我一个人去。”蔡光明要独自去,“不行,牛道长如此身份之人,恐怕你一人去不妥啊,还是我这老脸相比牛道长还能卖个面子。苍天有眼哪,只希望牛道长已经回来,不然我孙女可就没命啦。”
“大成,你和你妈照顾你妹,我们去去就来。”蔡光明拉着他爹直蹦我峦山观。此时的我睡的正香,九成睡觉不老实,老是骑在我身上。
“哐哐哐,哐哐哐。”砸门声如此响,当天晚上的雷声大,我和九成都以为是打雷呢。
“牛师父,牛师父救命哪。”雨中传来人的传唤声。
我还以为在做梦,外面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我没醒,九成醒了。“师父,有人敲门。好像在喊你。师父,师父,醒醒。”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玩意。”
“牛师父,你在吗,开门哪,开门哪。”
“是有人叫哦。”我和九成连忙开门,蔡家父子两早已经成了落汤鸡。
父子两没时间管自己,详细给我说了一番,“九成,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天哪,今天是七月七。阴历七月七,鬼门关大开,正是阴间最乱的时间。”我掐指一算,蔡家大祸临头。
“你们家的仇人索命来了。”我说了一句,蔡江东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真的来了。”
“爹,你说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