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您也来晚了一步,端王府接了她去,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臣女先告退了,至于其他的话,您好好想想,可别被人蛊惑才是。”
颜雨烟一直走到门口,都能察觉到南奕铭如针的视线,真正如芒在背,但她不敢露出半点慌乱,搀着珍嬷嬷的手一步步离开。
等彻底看不见身影了,南奕铭才将茶喝进嘴里,与此同时,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他的心腹近侍元松听到,低声道:“六皇子,颜二小姐和太子来往密切,全无用处,您向来避嫌,为何要见她?”
南奕铭脸上的笑意依旧在,他在人前一直都是笑意盈面,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时间久后,那笑意更像是贴在他脸上的一层面具一样。
此时对着心腹也未松懈,笑着分析道:“未必无用,太子那草包昨日在父皇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诛了端王,还说端王恣意妄为藐视君上。”
“端王是父皇亲弟,又是南虞国百年难遇的战神,功劳大着呢,只要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的位置永远无人撼动。”
“父皇忌惮多年,暗里如何且不论,明里照样要供着,太子此举无异于将父皇至于尴尬的境地,父皇连夜将他禁足。”
“若不是有皇后在,太子那没脑子的不知道被废了多少次,哪儿能安坐储位到现在!”
这些事,元松也知一二,听完不解道:“可太子是太子,哪怕和颜二小姐再好,也未婚嫁,这与您和二小姐见面有和关系?”
南奕铭将茶杯拿在手中左右把玩,嘴角的笑意明显变成了嘲讽:“颜雨烟自小便是千金名媛中的楚翘,一身傲骨。”
“起初的话我就在试探,她昨晚刚去太子府,自以为做的很好却被不少人看在眼里,若太子有望,在我那些话后她的心气儿就该直接离开。”
“可她脸色难看成那样,还坐下与我说颜雨笙的不是,明显在另找他处,这时候,就是咱们能利用的最好时机!”
元松陡然明白了,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所以您急着将太子那批人马弄到灵都外,是……”
南奕铭将茶杯放在桌上,打断他的话:“灵都要变天,咱们也该出手了,明日再约颜二小姐!”
颜雨烟还不知她视南奕铭做下家,而南奕铭将她做对付太子的棋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颜雨笙要给端王治病,一连几日都泡在屋内研究黑血中的毒素,早中晚山都不和府上众人一起,颜正廷和老太君知道,也没敢说她。
时间一晃就过了好几日,颜雨笙除了每两日去一趟端王府给南鹤峥引黑血外,按照前世的记忆研究着梦魇,还真让她发现了端倪!
时间宝贵的很,颜雨笙不敢耽搁,看到希望后一晚上没合眼,早晨刚研究出来,就听梁嬷嬷在门外道:“大小姐,相爷和老太君派人送了东西来。”
颜雨笙脑子昏昏沉沉,刚想眯一会,被惊醒后忽然清醒——她怎么忘了这件事!
今天拜宗嗣,要认祖归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