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礼数都没有,赶紧滚出去!”
“滚?”姜晓坤冷哼一声朝前几步跨到颜雨烟身边,沉声道:“你还没搞清楚状况,这儿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家,要滚也是你滚!”
“你以为我想住这儿?”颜雨烟迎着他要吃人一样的眼神站起来,再也忍不住,一鼓作气将这些天的委屈全爆发。
“瞧瞧你们这儿跟猪圈一样,有什么了不起,再者,我说错了吗?”
“姜老太难道不是贪得无厌?她从我这要了一千两银子,还没花完就开始找借口要下一次的。”
“还有你爹,四十几岁的人正直壮年,我父亲和他年级相差无几,如今官拜丞相威风凛凛,而姜大成呢?”
“姜大成成天就知道和村里的流氓们喝酒吃肉赌博打牌,要么就是醉死了摊在地上,死猪一样!”
“还有你,相府的颜哲比你还小,人家师从武僧将来是要当将军的,你小小年纪只知道花天酒地沉迷酒色。”
“长清县勾栏里的那些蠢货,年纪都够当你母亲的了,你居然还能下得去手,不是天生下贱又是什么,没了命根子还要娶亲,娶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娘们……”
颜雨烟喋喋不休,讽刺嘲笑,字字句句都戳中姜晓坤的痛点。
没了命根子后,姜晓坤性子大改,从前只是花天酒地,如今倒是和他父亲一样性子阴鸷,一言不合就动手。
那些话犹如利箭穿心,他涨红了脸,颜雨烟还没闭嘴,姜晓坤忽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掴过去。
力气之大,直接将颜雨烟抽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哎哟,小姐!”珍嬷嬷站在一旁都没能阻止,赶紧呼天抢地将颜雨烟拉起来,一边叫带来的小厮道:“来人,来人,护着小姐!”
姜晓坤将珍嬷嬷朝前扒开,欺身骑坐在颜雨烟身上,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下:“你这贱人,还真以为自个儿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搞清楚点,你体内流着和我一样的下贱血脉,被你瞧不上的颜雨笙才是人家真正的女儿,你鸠占鹊巢还处处耍心机针对她,心思龌龊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颜雨烟被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压根没有反抗能力,晕头转向的又被揍了一顿,加之身上被烟火灼的伤还没大好,早就疼晕了。
珍嬷嬷大呼小叫引来的三个侍卫好不容易拉开满眼通红的姜晓坤,颜雨烟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把他绑起来,连我们相府的小姐都敢打。”珍嬷嬷抱着颜雨烟,冷声道:“快叫张大夫来!”
张大夫就是周芷兰派来照顾颜雨烟的大夫。
恰好此时,姜老太也进门,看到人家要绑心爱的孙子,随手提溜着门边的笤帚就冲了过去。
场面乱做一团,姜晓坤挣扎着大叫:“放开我,什么相府小姐,颜雨烟就是我们姜家的女儿,打死她都不为过!”
“还有,她不知廉耻,竟然未婚未嫁就和太子苟合,不要脸!太子还造反,呸,你们两个简直狼狈为奸!”
太子造反的事早就被下令封口,外头的人只知道太子死了,并不知道内情。
姜晓坤连骂带吼,声音传的里里外外都听到了。
珍嬷嬷知道大事不好,一时间也失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