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道:“哥哥就喜欢找女人,自个儿没银子,还看不上寻常楼子里的姑娘,非要去伶人楼找国色天香的。”
“一百两银子足以满足他的愿望,肯定是花在伶人楼的姑娘身上了!”
冰泽闻言,插话道:“小姐,不用派人问,咱们的人的确是从伶人楼找到铁柱的,当时就问过花姐,铁柱一连包了很久的姑娘,咱们去抓他前,他已经连着在伶人楼宿了三日。”
“你可有话狡辩?”颜雨笙知道底下人办事稳妥,笑了笑,问铁柱道:“伶人楼的姑娘虽说有贵的有便宜的,但宿一晚的可不便宜,银子哪儿来的?”
铁柱眼珠子一转,道:“是小人做工赚的银子!”
“哦?”颜雨笙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点了点,道:“据咱们的人调查,你成日游荡在大街小巷,游手好闲,做扒手为生,做工所得?难道银子是你偷来的?”
铁柱被人拆穿,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是,是偷的又如何?总之不是德顺给小人的银子!”
“还说没撒谎!”冰泽怒斥道:“我家小姐前前后后,什么时候说过银子是德顺给你的?!”
铁柱脸色终于变得煞白,吞了口口水颤声道:“小人见德顺被绑在地上,随口猜的。”
“既然如此,偷的银子上达千两,报官吧,足够砍手关起来了!”颜雨笙笑意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森冷。
南虞国的大律规定,偷盗达一百两银子关进大牢六十日,偷盗达五百两关一百二十日,剁去右手,当偷盗的银子达到一千两时,关一年,剁去双手。
铁柱哪里还能淡定,连连摆手,道:“没有一千两,也不是偷的,是德顺,全是德顺给的,小人什么都招供,请大小姐别将小人送官!”
颜雨笙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逐渐加重,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送官与否,就看你招的详不详细,有没有隐瞒。”
“绝无隐瞒。”铁柱跪好,哭丧着脸道:“德顺找到小人,说想让小人的妹妹帮个小忙,先给小人一百两银子做定金。”
“事成后,再给小人两百两银子,当时小人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不是好事,德顺告诉小人,说颜大小姐病了,在吃一种药。”
“还说他垂涎大小姐美色多时,想……想……”
“支支吾吾做什么,赶紧说!”白芷呵斥道。
铁柱吓得一哆嗦,颤声继续道:“德顺说想在大小姐吃的药里下点药,迷晕后尝尝大小姐是什么滋味,小人当时害怕,不敢应下。”
“德顺就诓骗小人,说大小姐本就神情恍惚,吃药后不会知道是谁做的,就算知道,大小姐马上要成为端王妃,失贞的事不会传扬出去,绝对没问题。”
“小人一想,的确是那么个理儿,鬼迷心窍应下,以将妹妹嫁给村里恶霸做小妾来威胁她必须答应,小人敢保证都是真的。”
“您可以去伶人楼查小人给的银票上还沾了点血,是小人在伶人楼和人抢姑娘打架留下的,那就是证据!”
随着铁柱的话,德顺的脸越来越红,最后胀成了猪肝色,依旧不承认:“大小姐,这两兄妹看小人娶妻后日子和和美美,羡慕嫉妒才陷害与小人,您明察啊!”
“是吗?”颜雨笙拍了拍手,道:“将人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