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说完这句,又轻轻地用手将曾所长的眼睛合上,然后慢慢转身,缓缓地走到正在地上烧纸的那个披麻戴孝的妇人跟前,轻声问了句,“嫂子,老曾是怎么死了的?”
“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做噩梦,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往镇上的医院一送,还没推进手术室,就死在了病床上——医生说,他是突发脑溢血死了的。”妇人说着,就生恸地抹了一把眼泪。
王队长凝神,半天没有回话。
我和陈文娟悄悄地站在他的后面,心中各怀所想。
站在棺材边上的胡金刚,忽然又将我的身子往后拽了一把,尖声对我道,“快看,眼睛又睁开了!”
看到曾所长先前那死相,我心里虽然还有些害怕,不过料想在这大白天,就算曾所长的尸体诈了尸,也不足以为惧;因此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凑到了棺材跟前。
尼码啊,这次我看到的不仅是眼睛睁大了,就连先前他闭上的嘴巴,也张得老大了。
“王队长,王队长——”陈文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变故,心情已严重地受到伤害和打击的她慌忙拉住王队长的胳膊,示意他再看棺材里的情景。
而地上那个烧纸的妇人,却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讲话似的。
王队长三步并作两步,又走到了灵堂中的棺材跟前。
陈文娟此时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一些,她也站在王队长的身后,将一双闪动的眼睛,偷偷地投放到棺材之内。
“王队长,曾所长是不是死不瞑目啊?为什么他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啊?”我凑到王队长身边,惊惧地盯着棺材内的曾所长,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队长,这曾所长是不是还没有死啊?”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又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王队长始终没有答话,他将曾所长的尸体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迅速弯下身子,将自己的耳朵贴到曾所长的胸前;两三秒之后,他再用手指在曾所长的鼻梁上摸了一把,这才庄重地跟我们讲道,“尸体全身冰凉,皮肤正在变色,至少死了七八个小时了。”
“不能吧——刚才你不是把他的眼睛给合上了吗?怎么现在又睁开了?我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啊!而且,刚才他的嘴巴也没有睁开啊!死人难道还会睁眼睛张嘴巴?”胡金刚狐疑地问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偷瞟了一眼正在地上烧纸钱的妇人,确定她没有回头看我们之后,这才悄悄地解起了曾所长上身的那一件长袖警服。
“卧槽,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见到胡金刚的怪异举动,双眼圆睁的我快步靠到他身边,十分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在想是不是他的衣服穿得太厚了,王队长没听清他心脏的跳动之声。”胡金刚迅速解下曾所长胸前的纽扣,然后动作麻利地将脑袋伸进了棺材之内。
我们三人则同时将惊愕的眼神投向棺材之中。
也就在这一刻,更加惊奇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先前一直垂放在棺材一侧的曾所长的右手,忽然一下竟搭在了胡金刚的脑袋上。
“江军,你摸我脑袋干嘛!这时候别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胡金刚是将左耳贴在曾所长的胸前的,而曾所长甩出的又是右手,因此胡金刚那厮竟以为是我在背后跟他捣鬼。
“妈的,我在这儿勒!”我退后两步大声叫了一句。
王队长则迅速将胡金刚从棺材边拉起,“快走!”
胡金刚将脑袋抬起来一看,才发现刚才摸他脑袋的居然是曾所长的手,吓得这y的尖声大叫,“妈呀,诈尸了,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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