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手,师傅看着泣不成声的我,嘴唇抖动着,却没有说话。晓昕忙走过去用纸巾给师傅擦泪。
“杰哥,你也别伤心,你这样,师傅他更难受。”晓昕边说边背过脸擦泪。
“都别哭了,我不还没走吗!再说了,人不都得有这么一天嘛,好了,都不哭,不哭!”
“师傅,我不让你走,我还没好好孝敬您,以后我哪都不去了,就守着您。”我哽咽着。
“傻孩子!”师傅笑着拍了拍我的手。
“师傅,求你了,就算你真的是快走了,也得吃饭,行不?您要不吃,我从今天开始也不吃。”
“臭小子,师傅是想让身子干干净净的走,所以才不吃。”
“师傅您说的不对,身体本就是皮囊,皮囊永远都是脏的。”我软磨硬泡地跟师傅辩理,偶尔晓昕也插上几句,最后,师傅叹了口气,说:“你一说要来,我就知道自己这饭是非吃不可的,好,我吃,我吃!晓昕,去,做饭!”
“好嘞!”晓昕开心地跑进了厨房,
我坐在床边陪着师傅说话,告诉师傅自己最近所忙的一些事,但我没说那个梦,是怕自己又落泪。
“阿杰,师傅这次是真要走了,我不担心你,晓昕她...”
“师傅,您那也不许去,只要我在这,谁都不许把你带走。”我坚决地说。
师傅笑着摇了摇头。
晓昕做的饭很可口,师傅喝了碗粥,吃了一小碗米饭。晓昕特别开心,不停给师傅夹菜。
“阿杰,家里人都好吧?”师傅问。
“嗯,都好师傅...”
晓昕突然起身走了,师傅看了看我说:“老糊涂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吃饱了,阿杰,去,陪你师妹说说话去吧,唉,这丫头...”师傅说着起身要去客厅,我就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帮他打开了电视。
“去吧,不用管我。”师傅指了指厨房跟我说。
我来到厨房,晓昕正在刷碗。
“晓昕,你,过的还好吧?”我站在门口问。
她没理我,刷完锅和碗就洗手,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杰哥,你进来!”晓昕喊我去她房间,我就走了进去。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摆弄着一个小圆镜子。
“杰哥,师傅是不是真的要走?”她不看我,眼神一直盯着手里的镜子。
“很可能!我做了个梦,梦到他们要带走师傅去智慧行天。”
“我不让师傅走...他真走了,谁还会管我...”晓昕又哭了。
“杰哥,你想想办法,不让师傅走,行吗?”她抬起头看着我,满脸泪水。
“晓昕,其实来的路上我就和邵俊通了电话了,把情况都和他讲了,也问他有没有办法延长师傅的阳寿,他说有,不过,可能全中国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谁?谁能做到啊?”晓昕一脸期盼地问。
“你还记得在你家时那个黄爷爷吗?”我问。
“是那个很瘦老爱开玩笑的老爷爷?”
“对,就是他,邵俊说也许只有他才有办法。可,邵俊说他行踪不定,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还真被他说准了...”晓昕自言细语道。
“晓昕你说什么?什么说准了?”
“杰哥,那个黄爷爷走之前交给我一个手机号码,说有一天我会用得上的。”
“啊!那号码是多少?”我突然看到了希望。
“是记在一张白纸上的,那纸我交给我爹了,还叮嘱过让他保管好。”
“快,设法和你爹联系上,把号码要过来。”我着急地催促道。
晓昕用我的手机拨通了她哥哥晓宇的手机,十分钟后,晓宇喊来了铁旺叔,经过询问,记电话号码的纸铁旺叔一直留着呢,于是晓昕就让他把纸找出来,把号码读了一遍,我在一边认真记了下来。
晓昕挂过电话,我就急忙拨打起那个号码,还真通着呢!
“喂,是谁呀?”听筒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我...找黄师傅!”
“师傅,说是找你的!”话筒里传来对话,我一听有门,就忙喊:“我叫阿杰,黄师傅认识我的。”
停了十秒左右,话筒里传了一个声音:“是臭小子阿杰吗?哈哈,是,是我老人家!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啊...你现在在你师傅家?这样吧,我最迟晚上十点会到,你选个地方见面再说如何?好...没问题,嗯,那我老人家就挂电话了哈!”
我激动得真想大喊了,老天爷有灵,让我如愿联系到了黄爷爷,他只要肯帮忙,按邵俊的说法,绝对可以把师傅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