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我们一路奔波到这里。以我和蚊子这样的身板都有些吃不消,她就更不用提了。我上前扶住了冯小雨,担心的问道:“小雨,你感觉怎么样?”
冯小雨强作笑颜,摇摇头道:“没事,就是刚才被黑烟呛到,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冯小雨说罢,推开我的手,想要自己往前走,可是她刚一迈步,身体一个踉跄顿时失去了平衡,我赶紧上前一步,再次扶住了她,冯小雨才没摔倒。
蚊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道:“老胡,难道这黑烟有毒?可为什么咱俩都没有什么反应,唯独嫂子她变得这么虚弱?”
我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地脉图》中记载过,死而不腐者,焚之必以渔网覆之,否则怨气为祟,必定为祸。而且不光是死而不腐者会产生祟,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吊死之人,如果在他脚下挖地三尺,必定有一截三寸长,形如煤炭之物,这便是祟。
想必冯小雨身体本来就虚弱至极,刚刚又被焚烧陈明尸骸的祟气冲到,才会让她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副样子。可惜的是,我只知道有祟这回事,可是被祟气冲撞了应该怎么办,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小雨难受的样子干着急。
蚊子见我没说话,急的直跺脚道:“老胡你说是不是那个陈明在作祟?******,我这就回去,给他来个五马分尸,也叫他知道知道咱们不是他能随意捏吧的软柿子!”蚊子说罢,‘哗啦’一声拔出了日本军刀,就要再回房间里去把陈明的尸骸来个大卸八块。
我赶忙招呼住了蚊子,对他说道:“陈明的尸骸已经让咱们给点了,就算你给他挫骨扬灰,冯小雨也不能好起来,为今之计,咱们只有赶快找到出口出去,不然..不然我怕冯小雨的性命不保!”我说话的功夫,冯小雨已经昏了过去。手电筒的光亮下,她牙关紧要,原本苍白的脸孔上逐渐的蒙上了一层黑气。
我和蚊子哪里还敢大意?当即由我背了昏迷的冯小雨,跟在蚊子身后,飞快的朝着通道的尽头走了过去。现在我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我恨不得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就算代价是我的生命,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除了我和蚊子奔跑的步伐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之外,整条通道一片死寂,虽然我们有战术手电筒照明,可是沉重的压抑感还是如同潮水一般向我们涌来,压迫的人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我咬着牙,紧紧的跟在蚊子的身后,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爆炸了,两条腿更是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非常。
整条通道大概有三百米左右长短,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我们就跑到了通道的尽头。蚊子气喘吁吁的突然停了下来,我只顾低头猛跑,根本没注意蚊子的举动,结果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蚊子猝不及防,被我这么一撞,来了个狗吃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哎呦’一声。
蚊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道:“我说老胡你走道怎么不看路呢,虽然我也算得上是膘肥体壮了,不过也禁不住你他吗这么撞啊!”我使劲晃了晃撞的晕乎乎的脑袋,问道:“你小子怎么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呢?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一面从地上爬起来,蚊子一面拿起手电筒,往通道尽头的楼梯上照了照说:“我也想走,可这他妈也没有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