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就飞速地冲进水中。他们三个中,倒是蚊子水性最好,率先打着哆嗦从水里爬上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直骂娘:“妈了个八字的,这他妈好像是条臭水沟子,怎么他妈这么臭?”虽然我和陈可心都落入水中,我也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口臭水,可幸好狼眼手电筒并没有进水,此时还亮着。蚊子瞧了瞧,顺着狼眼手电筒的光线就奔我们俩走了过来。
那边瘦子田老鼠也连退带拽地把喝了个饱的方教授从水里弄上来。他的狼眼手电筒刚才没拿住,掉进了水里,找不到了。五人围成一团坐了,浑身都是臭不可闻,湿漉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从我们刚才下滑的速度和时间来判断,应该已经脱离了那个高台挺远一段距离了,而且在这儿也完全听不见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蚊子倒是对陌生的面孔,瘦子田老鼠十分感兴趣,看了他因为被臭水冲击成了中分汉奸头,道:“哥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瘦子田老鼠吧被臭水呛的迷迷糊糊的方教授大头朝下放在地上,也同样看了一眼蚊子道:“要说这事,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通过瘦子田老鼠的话,我们这才清楚。原来他是天津、廊坊一带颇有些名气的古董商,性质同陈半闲想像。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个自己摸金,然后自己开店卖的主儿。
田老鼠倒也能侃,见蚊子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当即锤了两下干瘪的胸膛道:“这位小兄弟你还真就别不相信,你现在就去天津古玩一条街扫听扫听,田二爷是谁,要是说没人听说过,我就他妈自己把自己闷死在这潭臭水里!”田老鼠说的兴起,吐沫星子四溅,一张天生就能当汉奸的脸,表情十分认真。
奈何他说的热闹,蚊子根本就从头到尾不屑一顾。听他这么一说,蚊子接过话茬儿道:“你那算个毛,你要真是干古玩买卖的,应该听说过哈尔滨的半仙哥陈半闲吧?你瞅见没,对面坐着哪位可就是陈爷的师弟,当然我也是!”
不等蚊子说完,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省的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儿地,什么都捅出来。我对蚊子说道:“你可拉倒把,有白话那功夫,你还是赶紧把衣服拧干了吧,省的长了潮疙瘩。”蚊子知道我是不让他再多说了,当即闭口不言,把上衣脱了下来,一顿拧扯。瘦子田老鼠本来还信誓旦旦,一听说我是陈半闲的师弟,当即双眼放光,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兄弟,陈半闲真的是你师兄?”
刚才蚊子都说了出来,这会我也不好否认,再说如果从《地脉图》那说起,陈半闲还真能算我半个师兄。我轻轻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这么回事。”瘦子田老鼠激动的无以复加,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使劲搓了两下,惊喜地道:“陈半闲可是我的偶像,当年他的事迹现在听起来还如雷贯耳,他可是我的偶像”
我看了两眼激动不已的瘦子田老鼠,忍不住问道:“田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顿了顿,我又拿手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方教授道:“你和他认识?”田老鼠眨了两下眼,一副诚恳的摸样道:“胡兄弟,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也不瞒你们说,我这个人八字硬,一出生就克死了爹妈,打小和一个奶奶过日子,也没上过什么学,没文化自然就混下九流。我本名也不叫田老鼠,因为摸金盗墓的事儿干多了,行里的人就给起了这么个外号。这次是这个小子雇我来的,好像是要在帽儿山里找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动,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一直没发现你?”田老鼠挠挠头道:“我按照这小子的吩咐,一直跟在你们的后面,他暗中给我留下暗号,我就一路摸了过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来龙去脉我也能够分析个*不离十了,心中暗骂方教授可真够孙子的,让我们当炮灰,还有后手。
蚊子在一旁越听越气,狠狠地踹了死狗一样的方教授一脚骂道:“妈了个八字的,得回我们洞察秋毫,要不就让你给阴了。”这一脚蚊子用力不小,踹完了也骂完了,蚊子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看了蚊子肩膀上从瘦子田老鼠哪里抢来的鼓鼓囊囊的背包,问田老鼠:“田大哥,你这背包里头有什么吃的没有?我们都快饿成木乃伊了。”
瘦子田老鼠咧嘴笑了两声,赶忙点头道:“有不少吃的呢,都是那小子给钱买的,我也挺饿,干脆咱们一起吃吧。”蚊子听说自己肩膀上的背包里头有吃的,赶忙翻腾起来。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亮一瞧,背包里头果然有不少吃食,主要是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还有不少清水。四人也不客气,一人挑了两眼,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几个人确实都饿的不轻,直到把背包里头的事物吃了一大半,这才感觉胃里舒服不少。蚊子闲来无事,又把从瘦子田老鼠哪里抢来的背包拉开,翻翻捡捡,看看都带了什么东西。我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背包是人家田老鼠的,我们和人家又不熟悉,吃了东西再翻翻捡捡的总归不是太好。刚要阻止,只见蚊子从里头摸出两个黑乎乎的事物对我晃动道:“老胡,这儿还有他妈黑驴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