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多言。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闷,四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我脑袋里头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也找不见个头绪,猛然间灵光一动,一拍大腿脱口而出道:“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青巴图鲁的尸体岂不是还不会凉透?就好像刚死的一样?”蚊子和田老鼠被我吓了一跳,也根本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倒是陈可心心思活络,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时间混混沌沌,换句话说就是时间被某种力量抹了去,会停滞不前,所以埋藏在这里头的尸身也会如同刚死一样?”
我点点头,对陈可心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想想,一代大萨满,为什么会最终选择埋葬在这个地方?我猜测,青巴图鲁或者是他的手下,肯定知道了帽儿山中生着一群鬼人,而鬼人的手里又恰好掌握了一种可以模糊时间的力量,也许这种力量的所在就是传说中的‘御魂珠’。”我刚说完,蚊子也如梦初醒,说道:“大妹子不是从那副画里头看出来了么?那个青巴图鲁想要借着一种诡异的仪式重新复活,如果是过了几百年,青巴图鲁的尸体都变成了干尸,那复活还有个屁用,老胡说得对,一定是青巴图鲁的手下抢了鬼人可以模糊时间的‘御魂珠’妄想给封建势力搞复辟!咱们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能让这帮狗腿子、王八蛋打响了他们的如意算盘,老胡,要不这样,咱们给他们来个回马枪,找到青巴图鲁的尸身,一把火点了,也省去了许多顾虑。”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按照原路返回的计划先搁置,几个人先找到真正的青巴图鲁的尸身毁掉之后再寻出路。田老鼠和蚊子是一路货色,一听说要去摸金,两眼登时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看了他两眼,心里盘算着,这老小子样子虽然不堪入目,可胜在胆识过人,还有过丰富的摸金经验,又能使用搬山道人的秘传手段,也算是个人才。此番去寻青巴图鲁的尸身,说不定就会遭遇莫大的危险,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气,带着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可陈可心可不是此道中人,对摸金盗墓的下九流勾当本就看不上眼儿,如果她不愿意和田老鼠结伴,我也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征求一下陈可心的意见才好。当即把陈可心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大妹子,你看让田老鼠和咱们一起行动,你有什么看法?”陈可心面色平静,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只是拿眼睛余光瞥了田老鼠一眼道:“这个我没意见,你同意了就行。可是他身份特殊,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咱们背后下黑手,不可不防”
我点点头,道:“这点我也知道,只不过咱和田老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会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有不对劲儿以我和蚊子的手段,想要制服他不就跟玩儿似地?”和陈可心商议完毕,我这才把蚊子和田老鼠也招呼到身旁,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主席他老人家说过,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现在咱们就要为了彻底斩断封建主意残留势力妄图复辟的阴谋诡计而奋斗,我希望大家能够互相扶持,一起完成这个光荣的使命。”
蚊子也义正言辞地说道:“老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做别的我不敢说,可是光学雷锋做好事儿我可一点不含糊,还重来不带留名地。等找到了那个青巴图鲁的尸体,你和田大哥就负责一把火烧了,我呢,就玩命地把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摸出来。虽然不能都带走,可我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蚊子说罢,觉得气势上还差了点,就又补充道:“******,他要是敢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跟广大的劳动人民作对,不接受咱们几个的批判,我就先一顿铲子侍候侍候它!”
田老鼠也表示能和我跟蚊子还有陈可心并肩战斗十分高兴。商议完,四人即刻起身,再度朝着破损坍塌的高台走过去。这地方的结构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古墓制式,即便是干惯了摸金掘坟的田老鼠也是一头雾水。没办法,也就只好往深处走去。我心里暗自祈祷,希望祖师爷能够保佑我们几个,这一次直捣黄龙,。我算是在这样的鬼地方******待够了。
走了几步,田老鼠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胡兄弟,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虽说我这还有两块狼眼手电筒的备用电池,可咱们也得发扬一下艰苦朴素闹革命的精神,依我看,这狼眼手电筒就先别用了,好钢得用到刀刃上不是?”我也正在担心照明设备,如果没了光亮,就算我们几个人浑身都是本事也只能憋屈地只有狼狈逃命的份儿。
此时听了田老鼠这么一说,我脱口问道:“难道田大哥还有什么妙招?”田老鼠飞快地把肩膀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变戏法似地从背包里翻腾出一只老式儿的气死风灯。这种风灯以前我在潘家园见到过,四根铁条组成的长方形灯身,四面围了浸满了桐油的灯纸,即便是风大的天气,也不容易刮灭,气死风灯由此而来。
田老鼠动作娴熟地摸出一根蜡烛,几下摆弄,早就把蜡烛点燃塞到了气死风灯之中。我拍灭了狼眼手电筒,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这背包好像百宝囊似地,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