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凑上来,小脑袋硬是从我和蚊子中间挤出一条缝隙,见到棺中的翠绿衣钵也是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妈祖奶奶显灵啦!让我雷显明这辈子也能看到这么好的东西啦”说着说着竟然快老泪纵横。蚊子厌恶地一把推开明叔,牛逼哄哄地道:“国际上不是有个什么规矩么?谁先看到的东西就归谁,这东西就归我和老胡啦!”说罢就要伸手去拿。
我一直疑惑,这棺材诡异非常,内里却是没有成殓尸体,而是一个翠绿色的衣钵是何道理?而且刚才撞击棺木发出的声响又是怎么回事?纷乱的思绪中我忽然理出一丝危险的味道,赶紧喝止蚊子。
蚊子的手还未伸到棺木中,只见棺木中翠绿色的衣钵里腾地穿出一条体色泛青鱼来。在昏黄的烛光下落在棺木上,一时间竟然和我们形成对峙的姿态。
这东西其实长的更像是鲵,圆滚滚的脑袋和细小的身体很不协调,趴在棺木上盯着我们几个看了半天,脑袋忽然撞击了两下棺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我看见这东西的一眼就已经认出来,我家那本《地脉图》中有记载,此物名曰:叨头鱼。生性极阴,能有藏风纳水的能力,另外叨头鱼能在恒定的环境下不吃不喝的生存千年之久。不过叨头鱼产自天下龙脉之主昆仑山深处,很是难得,没想到竟然在此处能碰见。
蚊子见这个从翠绿色衣钵中蹦出来的家伙横在我们面前,不肯做丝毫退让,当即怒道:“骂了隔壁的,小畜生,你再不躲开,老子就把你抓回哈尔滨泡酒喝!”
叨头鱼趴在棺木上,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相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看着都让人心寒。蚊子也不含糊,手起铲落一铲子把叨头鱼拍成了一摊血水。我本来还想制止蚊子,想要抓个活的,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我无奈地看了铁蛋一眼道:“这东西如果找到买家,卖个十万八万的不成问题”蚊子听我这么一说,差点肠子都后悔青了,连声责备我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后悔了一阵,蚊子伸手把翠绿色的衣钵从棺材中捧出来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正在此时,我手中的蜡烛原本昏花的烛光忽然闪动几下亮的刺眼,旋即又变作幽蓝色,照在人脸上惨兮兮的。
我心头一惊,难道又是鬼吹灯不成?蚊子见蜡烛发生变化,也是心有余悸,不过嘴上还安慰自己到:“一定是蜡烛的质量不好,他娘的下回一定要买最贵的蜡烛。”他话还没说完,封慕晴忽然尖声叫道:“老胡,小心!”
我已经感觉到耳根后一阵冷意,没敢回头,就势一个扭身,手摸起黑驴蹄子朝身后摁去。一张白皙的毫无血色的干瘪的脸颊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瘆人。没等我黑驴蹄子摁到他脸上,早就作势朝我扑来,动作敏捷的像只俯冲中的鹰隼。我也不敢以硬碰硬,硬生生地守住手臂的力道,慌忙向后退了两步,躲过这波凌厉的攻击。
蚊子这边刚忙活完,抬头看见我和粽子扭斗在一块也不含糊,抄起工兵铲子冲了上来。这么会功夫我又重重地挨了几下,胸口憋闷的像压了块大石头一般。这粽子一身黑毛,唯独脸色惨白,动作十分敏捷。蚊子虽然几铲子都重重地拍在粽子身上,可是丝毫作用都没起到。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拿起黑驴蹄子想要再次寻找合适的机会塞进它的嘴里,可是这粽子的动作十分连贯,让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我们哥俩玩了命的和粽子撕斗在一起,逐渐落了下风,可是那大粽子却好像丝毫不知道疲惫一般,动作依旧凌厉狠辣。*他老人家曾经教导我们,游击战是对敌人的伤害不亚于一场大规模的正面战役。我和蚊子都围着粽子跑起来,寻找下手的机会。
蚊子边跑边喊道:“老胡,他娘的我怕没把粽子干翻,咱哥俩得先累吐血喽!”几圈下来我也累的气喘吁吁,心想这么跑下去还真不是个办法,故技重施地让蚊子引诱粽子我好暗中下黑手给它来上一记爆炒黑驴蹄子。蚊子会意,挥舞着工兵铲子劈头盖脸地猛拍粽子。我作势扬手刚要上黑驴蹄子,忽然脚下绊到棺材盖子上整个人扑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粽子也不理会蚊子,伸出十根钢刺一般的利爪朝我猛扑过来。来势如风,无声无息地眼看着利爪就要深入我的胸膛。我双眼一闭,暗道这下被开膛破肚是在所难免。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一串摇曳着火红的子弹犹如绚丽的烟火般尽数没入粽子脑袋中。我就势爬起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定睛观瞧原来是封慕晴看我危险用我的ak47救了我一命。我朝封慕晴竖起大拇指道:“打得不错。”粽子的脑袋被ak47的子弹打的如同开了花一般,流淌出一股股污秽腥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