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浑浑噩噩地醒过来之际,发现自己躺在青石地钻上。浑身钻心的疼痛,我想要起身坐起,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抬头张望了一下,只见黑漆漆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脑袋,努力想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事情,脑子里却像是灌满了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能记起的就是封慕晴光滑丰满的身体。想到这里,我赶紧吐了口吐沫暗骂自己下流。
正在这时,黑暗之中一点光亮朝我移动过来,紧着接是纷乱的脚步声。一会功夫,光亮由远而近,原来是蚊子、封慕晴等人。蚊子举着防风蜡烛一脸的坏笑对着我说道:“老胡,你看看我穿衣服没?”我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了,一时间羞愤不已。破口大骂道:“蚊子你丫的,穿没穿衣服都挡不住你屁股上那块大胎记!快点给我松开!”
蚊子笑了一下,转身对封慕晴道:“已经没事了!”说罢用我的蓝魔三下五除二的割断了绳子。我揉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询问蚊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蚊子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胡啊,要是喜欢人家就直说呗!咱可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行再来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那一套了!”我照着蚊子后脑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道:“你丫的能不能快点说?”蚊子这才把原委和我讲述一遍。
原来那尊佛像是密宗供奉的合欢佛,又称‘修罗咒’那尊佛像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就算是一尊被下了咒的菩萨。密宗一支一向信奉男女合欢调和阴阳是更好修行的办法。曾有这样的传说,合欢佛叫“毗那夜迦”,是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残忍成性,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故亦称“恋爱之神”。欢喜佛供奉在密孝亦为修炼之用,是一种“调心工具”,培植佛性的“机缘”。而真正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便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花草——曼陀罗花和闹羊草。轻则能使人癫狂一生,重则使人暴欲而亡。
这些都是明叔讲的,我们一行人中只有他研究过密宗的文化背景。我揉了揉酸痛无比的胳膊,暗道这回面子算是跌大发了。不过偷眼看了看封慕晴,在她脸上却没见什么端倪,倒是让我心里放松不少。
蚊子告诉我,他们几个已经把那几株花草踩个稀巴烂,不用再担心发生这种事。回想起刚才那段时间,心中暗道,一定是看到幻觉了,不过封慕晴的脸庞又是那么清晰,而且我思维也在,发生的一切都感觉挺真实的。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封慕晴,只见他脸上泛起一团红晕,我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了她?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身后我们来时的蜿蜒石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不由得相互看了两眼,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对蚊子打了个手势,一口吹灭蜡烛,猫着腰埋伏在石阶口两边。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继而离我们越来越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我和蚊子同时伸出双腿,黑暗之中只觉得绊到一个人。不及细想我飞身朝那人倒下的方向扑了过去,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道:“哎呦,我是蒋茂才!”
这个名字忽然在我耳中一震,他娘的阿拉新殉葬沟里你莫名其妙的失踪,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那火海一般的喇嘛塔四层你是如何过来的?想到这里,我压着黑影的胳膊又用了些力道道:“你到底是谁?”黑影吃疼,哎呦半天挤出句话道:“我真的是蒋茂才!胡兄弟,我我还卖给你一件盘子那!”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确认了他的身份,封慕晴也从新把蜡烛点上,只见地上趴着的果然是蒋茂才。蚊子不由分手,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愤恨地道:“你个死老头子,我们现在不买那块盘子了,快点把钱给我退回来!”蒋茂才面露难色,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蚊子。借着幽暗的烛光,我忽然发现蒋茂才身上的衣服丝毫不像我们一样大小不一地刮出了口子或者脏的像是在泥堆了打滚了一般,反倒是平平整整。我冷笑着对蚊子道:“先别和他废话,绑了再说!”
蚊子也不含糊,用之前绑我的绳子不由分说地把蒋茂才来了个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搞的封慕晴和明叔诧异地看着我们二人。我也不做解释,拿起蓝魔,在蒋茂才的眼前晃动两下道:“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说假话的下场!”说罢狠狠地在青石砖上划出点点火花,刺耳的声音更加瘆人。
蒋茂才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磕磕巴巴地道:“胡胡兄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把玩着蓝魔,一脸的不屑道:“那就说说你在阿拉新殉葬沟里失踪之后的事吧!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当然我最想知道的还是你他娘的为什么想要害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