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其实真正的历史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知道真相,我们现在人眼中的历史,只是尽量合理的推断,糅合了民间的传说以及典故书籍的记载和文物的出土,不敢说还原历史真相,只能尽最大能力接近真相!”
封慕晴一席话简明扼要地阐述除了一个考古工作者的历史观。我们和她不同,不关注历史真相,只求一击得手,直捣黄龙,保住小命就万事大吉。蚊子见我们持续不断,像是要开上一场学术性辩论会,赶忙伸出肥厚的手掌凭空晃了晃道:“我说老胡、封大专家,咱们现在地图也有了,就别跟这儿耗着了,咱们可就剩下这么一小段蜡烛了,等回去了你们两个随便怎么唠,就算去民政局领个小红本唠一辈子也没人反对”蚊子话音一落,封慕晴的脸上不觉得一片红晕,我踹了蚊子一脚道:“就你小子话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们当前的当务之急也正如蚊子所说,照明的物资所剩无几,就连吃喝的东西也不多了,如果蚊子不放开量吃,也就只够两顿的,要是不赶紧倒完走人,怕是十有*我们是走不出成吉思汗墓了。
想到这里,我又把滑不溜丢的设计图纸展开,细看一遍。撇去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真正的通道应该是在发现菩提鬼草的那间大殿最深处。奈何出口被菩提鬼草堵了个严丝合缝,想要再出去八成是难于上青天。而我们现在身处的方位在地图上显示的确实一条虚线,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当初没画清楚还是出于何种原因。不过尽头却还是一间比例最大的空间,想必那里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成吉思汗墓室所在!蚊子一听说我们身处在一条虚线上,当即撇嘴道:“这他娘的画图的人也太大意了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就画的这么马虎?要我是他领导肯定也得开除他!”
封慕晴略微沉思道:“可能不是马虎大意的原因,或者可以说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建造这个陵墓的人早就设计好的,专门为盗墓者预留的通道”
我迷惑不解地看着封慕晴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咱们老祖宗有个老话讲得好,入土为安,死者最大。还没听说过哪朝哪代有人修墓还专门给盗墓者留下个通道。”
蚊子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师妹,我这当师哥的可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了,别把人想得太善良,不然你就肯定是个大傻瓜!”
封慕晴深呼了一口气,忍住了没发火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条通道有可能是建造墓室的人给咱们设计的一条死亡之路!之前大殿里的菩提鬼草的任务想必也就是要把咱们逼到这里,当然如果我们没有跑到这里,而是想大殿的深处继续跑,也许还会有更多的菩提鬼草!”
听完她的话,我倒是明白了几分,感情这条道就是死了将近千年的人给我们留下的一条可以下黑手使阴招的死亡之路?那我可得再好好看看设计图,虽说过于模糊,毕竟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出生入死还真就得更珍惜自己这条命。
再一看我手中的设计图纸,不禁一阵好奇,他娘的怎么这上面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呢?我身边一直举着防风蜡烛的蚊子也看到了这个情景,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
手中的设计图纸滑不溜丢,摸着细腻的就如同人的皮肤一般。我忽然想起以前听来的一段奇闻怪谈。据说解放前四川有个唐门,专干些盗墓掘金,剪径下毒、谋财害命的勾当。四川唐门门下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唐门中世代流传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记录某些重大的事件从来不会用笔纸,而是全部写到一块人皮上。人皮是生生从人身上活剥下来,经过诡秘的手段处理后,可千年不腐,但是放置空气中一段时间后,写在人皮上的东西会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而这块人皮也就僵硬化为粉末,江湖人称之为‘唐门俏皮儿’。由于‘唐门俏皮儿’上沁有剧毒,所以外人不敢轻易接触。
当初听来只是当做个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并没有太上心。如今猛然记起,后脖子不禁冒出一股子凉气,他娘的这如果真是‘唐门俏皮儿’的话,此时我不是已经中毒?越想越觉得害怕,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有带上手套再看。
我脸上阴晴不定,两只托着设计图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眨眼的功夫,那张原本密密麻麻画满的地图和文字已经消失不见。我愈发觉得我的猜想肯定是真的,正要扔掉这张泛着黄光,滑不溜丢的设计图纸,只听蚊子奇道:“老胡,你看,这上面怎么还有两句话?”
我低头一瞧,只见空空如也的设计图纸上果真浮现了一丝朦朦胧胧的字形,不过太过于模糊还看不清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等我眨眼的功夫,那两行字体逐渐清晰,借着防风蜡烛看的仔细,上书:大千世界,弱水三千。神鬼莫测,往修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