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安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送给柔柔一个东西,便从怀里掏出魏泽送他的玉佩,递到柔柔面前:“柔柔,我一直想送你点什么,但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其他的好东西了。这本来是别人送我的,我把它转送给你吧。”
柔柔瞥一眼那玉佩,只瞧着那温润的颜色,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块玉一看就是很名贵的,我不能要。”
安子也不管她拒绝,一把塞到她手里:“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啦,我当你是朋友的,别拒绝了!快回去吧。”
柔柔强不过他,手里又捏着一大把吃的,松不了手。只得说了谢谢收下。再次道别之后,便回了铺子里。
安子见他进去,也正想走,却感觉身后走来一个人,回头一看,是个愣头楞脑的和尚。
那和尚径直走到铺子门口,大喊一声:“店家!我的金钵可补好了?”
铁匠掀开门帘从里面走出来,倒是先瞅了一眼安子,从屉子里取了金钵放在台上:“你看看吧!”
安子瞧的清楚,那愣头和尚接过钵盂之后,手上微微用力,金钵里居然泛起一道黄光,又听他道:“不错,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用。去了那么多家大店修不好,偏偏在你这里修好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贯钱扔给铁匠:“谢了,店家,多的钱就当是谢礼了。”
和尚说完也不耽搁,杵着禅杖,径直走了。
安子原本也要走,却被铁匠叫住:“喂!,你叫安子吧。你要没事,过来帮我个忙!”
安子应了一声,又被问到:“你一刚才一直盯着我看,是会打铁吧?”
“呼~!正中下怀。”安子长呼出一口气,生平仅会的两个功夫,一就是妙手空空,二来,就是在子午宗呆了一个月跟韩骏学的基本锻造的技巧。
“会的会的。您要怎么打?”
铁匠瞥了安子一眼:“就这个剑胚,你随便打吧。”
安子照着子午宗学的手法才敲了两锤,铁匠咦了一声:“你这是从哪学的兵家的手法?”
安子楞了一下,心道子午宗的事情还是不说的好,手里也不停歇:“我偷着学的,怎么了?”
铁匠略带笑意:“没事了,你继续吧,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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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回到府上,思索半天。要是往常遇到这事,一定是找韩临渊出个主意,虽然他的计划总是失败,但也算是能找到头绪。此刻他坐在书房里,瞧着身边屏风上的淡青山水,又想起盈澜儿的衣衫来。
走到书桌前,铺纸提笔写下: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这本是他祖先唐高宗李治的诗。写完一遍,回头看来,这字迹虽不算难看,却也说不得工整。李秉把这一页揉成一团,扔进纸篓,正想再写,却看安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秉儿哥,你在呢?”
李秉看着他满头大汗,笑道:“这出去见心上人,见出一身汗来的倒是少见。”
安子掏出一本书放在桌上,抹了把额头,连喘粗气:“秉儿哥,你教我认字吧!”
李秉瞥一眼那书,一本普通的书页,封面印着《公输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