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到院里,一股腊梅香就顺风飘到大门口。
一路上石子算不得晶莹剔透,却是排列整齐,连夹缝都宽窄一致,两旁花园的实木篱笆也是古色古香,非派的总部,真是个雅致的地方。
“哇,真好。说不上来是哪里好,就是觉得整齐,景物也让人平静。”安子第一次来非派,刚进门就觉得这里的环境和别处大不一样。
马学文走在后面,低声嘀咕一句:“这里哪好了,书生气太重,一点不自在。要说好,什么时候你去了魏泽他们家,你才知道什么是好,连皇宫都比不上。”
“那牌匾好长,上写的字我一个字也不认识。”安子头一回见到八个字的大厅牌匾,好奇之下,便问了李秉。
李秉正要回答,一个响亮并略显尖锐的声音从旁边的走廊映入耳畔:“那是篆字,写的是‘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这不仅是祖上韩非子的的真迹,连木匾也是先秦的古物。”
走廊里那人边说边走到众人身边,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拍了安子的肩膀:“这位小兄弟一定就是魏泽信里说道的安庆方吧。”
不待安子回礼,其余李秉三人异口同声大喊到:“临渊,你的胳膊!”
来人正是韩临渊,他个头跟李秉相差无几,只是显得瘦削不少。年纪比马学文大一岁,但看面相却只和魏泽大起来差不多,面红齿白,大眼弯眉,活脱脱一张戏台上俊朗小生的脸。他精神爽朗,但右臂却被一方丝巾吊起来,横在腹前,显然是伤到骨头了。
韩临渊动了动右手手指:“哈,没事没事,临回来前,两个小王八羔子偷袭我,伤了筋骨,现在虽然还有点疼,不过已经好多了。你看,手指已经能动了。”
他刚活动手指,却疼的尖叫了一声,脸抽搐一下却又瞬间恢复正常,转而大笑:“哈哈,逗你们玩呢!你们不是打算在院子里说一天话吧。这会太阳这么大,晒黑了可不好。走走走,给你们尝尝我从洛阳带回来的好酒。”
他等几人坐定,吩咐下人倒了酒,便站起身走到桌旁,清了清嗓子,用茶盖敲了一下茶碗,朗声说道:
“各位老爷,今天的书就要说到,少年豪杰韩临渊是怎么样在洛阳,不顾艰难险阻,智斗恶霸,施展一身武功,为‘长安四少帮’,呸!为‘长安五少帮’买下十间药铺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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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谈笑风生,几个时辰一晃而过,待到李秉几人各自回家时,天色刚要暗下来。
喝了一下午各式的好酒,李秉已经被灌的微醺。魏泽酒量最差,要散场时已经爬在桌上睡了过去,韩临渊只能遣了马车送他回家。马学文是千杯不倒的酒量,一点事情没有。安子的酒量也略微好一些,一路上夹着李秉的胳膊,左晃右晃,等到家的时候,李秉也总算略微醒酒了。
安子本想直接送李秉回房,走到前院的时候,却听襄王喊他们过去。
刚进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桌酒菜,八人围桌在桌前,除了李僙、彩姨、芷霜、糜歆和他夫人之外,剩下的便是襄王的另外几房小妾。
“哟!这是喝过酒了么?”彩姨看两人一脸通红,李秉走路也飘飘忽忽,便起身扶他坐下。
李秉拍了拍额头,又晃晃脑袋,勉强清醒一些:“嗯,今天临渊回来,我们就多喝了一点。今天是怎么了?全家到的这么齐。”
李僙白了李秉一眼:“喝一点点酒就醉了,像什么样子,还得好好练练。明天没事,老爹陪你喝两盅,好好练练酒量。”
说完又微笑着看芷霜一眼:“自从回家一直忙着阖宫觐见的事情,全家也没一起好好吃顿饭。今天芷霜亲自下厨,做了这么一桌好菜,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好好亲近亲近。倒是你,跑一天不见人影,在外面吃了饭也不说一声,害的大家白等。”
彩姨忙打圆场,笑道:“回来的也巧,正好赶上菜刚上来。就是说呢,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一来是让大家跟芷霜好好认识认识。二来也是欢迎安子成为家里的一份子。”彩姨说道此处,笑嘻嘻看了李僙一眼:“这三来嘛,就是要庆祝僙哥了。”
“陛下今日来旨说明天要让僙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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