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李僙的神情,李秉心里却略感奇怪:这原本是好事,为何老爹说话起来像是有难言之隐?遂道:“那老爹,是想让我去?”
李僙应了一声:“去去也好,要是呆不惯就回来。这事也只是皇上带人传话来的,不是圣旨,你要是不想去也还有回旋余地。”
说到这里,李秉自然是听出来了:老爹功高盖主、隐藏锋芒是家里都知道的事情。昨晚之后,皇上看出来,就算老爹交了兵权没有虎符,依旧能号令军营里的一批旧部。再加上我这些结拜弟兄的家底,估计皇上已经不放心,所以才要想方设法让我离开长安。
“去!为什么不去,这么好的机会。”李秉一口答应下来。自从子午宗之后,他一直对修仙的事情多少有些好奇,此番再加上老爹的为难,自然是要去了。
李僙闻言如释重负,闻言一笑:“如此甚好。今儿是腊月二十六,恐怕过了年十五,就有人来接你了。”随后又看着安子道:“倒是庆方小兄弟,这次可能就去不了。你是秉儿的结拜兄弟,不妨就在府上住下等秉儿回来,你打铁的那个院子,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让你一人使用。”
安子一连尴尬,全然没了主意,已经开始在想,李秉走后自己去哪。却听李秉道:“老爹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往年非派都有两个名额,临渊一直不去,也没别人去,这次让安子借用非派的名义也可以。”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实在不行,还有子午宗呢么,怎么说也是个修仙门派,韩骏让自己徒弟参加大会,没什么难的吧。”
“那也好,你们一起也有个照应。”李僙说完起身:“其他也没事了。昨天累了一天,你们歇着吧。”
李僙刚一开门,门外已经有人等在雪里等着,真是韩临渊、魏泽。马学文三人。
襄王点头示意,又客套的对昨晚的事情道了谢,便去了正院。
呼~!他吁出一口气,微微摇头。
原本是打算李秉走后,直接了结了安子,对李秉则称安子自己离开了。
按着他的脾性,对家人有危害之人,宁可错杀,也绝不留祸患。只是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却说马学文三人刚进了门。李秉和安子两人都笑起来。
韩临渊和马学文两人此刻手臂都用白纱布吊着,一个伤了左肩,一个伤了右臂,现在又并排站在门口,这样子真是滑稽。
“别笑!别笑!我这可是为你你们李家受的伤,你还笑!”马学文一脸正经:“这下可好,受伤不说,回去老爹可火了,说我多管闲事,收了我的一队人马不算,还差点被禁足。要不是看我肩膀还伤着,说不定又有一顿饱打。”
韩临渊微走到桌边坐下,回头看一眼还愣在门口的马学文:“你就知足吧,朝廷给你了一个正五品的官。有功名在身上,看你爹敢打你。”
看着魏泽也坐下,圆桌边上已经有点拥挤,马学文伸手拿过一个圆凳,坐在一边:“哎!这要是不给这个虚职还好。现在有了朝廷的官衔,这名声传出去,很多道上的人估计以后都不会再跟我们合作了,以后我做起很多生意,都会束手束脚。”
李秉不顾安子的反对,当着这三人的面,还是继续把药膏给他涂上,又看一眼马学文:“这有何难,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统一黑白两道,当时候兄弟几个沾沾光也不错呀。”
众人一阵哄笑,“嘶!”五个人里,三个人都带着伤,这一下把伤口扯疼了,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哄笑。
“看着秉子哥有心事的样子?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没了结干净?”毕竟是从小玩大的伴,韩临渊一眼就看出来了。
“跟你们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原本想着在长安多住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刚才老爹让我去参加‘仙道弟子大会’,年后就要走吧。”
“哈哈,那正好!”韩临渊大笑两声:“我在洛阳的时候就在想今年要用什么借口拖着不去,如今秉子哥要去了,那我自然也跟着去。学文已经拜入‘纵横一脉的合纵派’,这下你我再去了,我们五人就剩下魏泽和安子了。”
马学文一听也乐了:“我年后也要回宗门里去,说不定咱们还能见面呢。”
魏泽恨了临渊一眼:“你明知道我一点武功不会,还来打诨。不过倒是安子,我原以为跟我一样一点武功不会,听说昨晚露了一手,何不让他跟你们一起去?”
李秉点头称是:“这也是我想拜托你的事情,非派每年有两个名额,反正没人去,不如给安子一个如何?”
“啊!”韩临渊咬了咬嘴唇:“这个,要是早点说可能还行。昨天夜里,盈阙堂主的女儿回来了,按堂主的意思是,今年的大会,她也要去!”
“嗯~!”李秉的眉头皱在一起,有些沮丧:“那只能找人快马加鞭去子午宗送信了。”说完猛的一怔:“你说盈堂主的女儿?”
“对啊,她叫盈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