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问道:“严先生,是不是这些人都没救了?”
颜浦堂皱眉回答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人是被下了一种很歹毒的药物,这种药物配合针灸,能够大大增强人的体质,但是却会损害大脑和神经系统,最后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这种办法,既有我们中医的法门,还有一些西医的套路,我对西医也不过是略有耳闻,有些地方不太了解,而且日本人做实验的所有的东西,都被炸药炸成了飞灰,想知道他们是用的什么法子也不可能了,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辛建勋眼睛一亮,他说道:“严先生,余奇敏余小姐学过法医,也学过西医,不知道她能不能帮上忙!”
颜浦堂笑道:“对,怎么把那小姑娘给忘了。正好叫她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我顺便也跟她讨教讨教这西医的奥秘!”辛建勋闻言很是高兴。他自告奋勇去接余奇敏过来。
过了不长时间,辛建勋带着余奇敏来到监狱。监狱里面气味十分难闻,这姑娘却也不介意。余奇敏很尊重颜浦堂,而且对他的医术很感兴趣,对于能和“神医”合作,救助“怪物”这件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工作热忱。
看着活泼开朗的余奇敏,颜浦堂也挺喜欢这个和女儿差不多大,但却性格迥异的姑娘。他问了几个问题,余奇敏一一作答。两个人就开始商量医治方案,一老一小,一中一西,竟然配合的非常默契。
余奇敏让辛建勋找来那几个在山坳煤矿被打死的“怪物”的尸体,又让马二派人联系了一家医院,然后到他们的实验室进行解剖和病理分析。颜浦堂一直跟着余奇敏,有了问题就问,丝毫没有“神医”所谓的架子,这让余奇敏对他更加尊敬。
费了很大的功夫,颜浦堂终于找到一个治疗的方法。他对症下药,给那些被害人解毒,又用针灸的方法,恢复他们被损害的神经。但是尽管这方法有效,那些人受伤严重,却也再不能恢复如常了。那些被医治的最好的,也不过就是痴痴呆呆,勉强能够生活自理罢了。
与此同时,于奇志带兵继续追捕天理教的余党。这些人大部分在矿上一战被歼,其余的一小部分在周瑞家当护卫,由于事发突然,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成了俘虏。余杭监狱一时人满为患。
马二斟酌区处,把那些犯罪较轻、刑期已到的都放了出去,腾出地方用来关押这件案子的犯人。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又代表戴晓天把整件情况上报余奇远。
余奇远亲自来余杭处理善后事宜。他见到戴晓天,紧紧握手说道:“晓天,辛苦你了!”接着他又了解了详细的情况,研究接替聂励、藤勇的人选,余杭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换血。
这一切处理完之后,余杭警局贴出告示,宣布案子调查的结果,又联系周围县市,让那些失踪人口的家属来领人。
虽然这些老百姓的亲人伤心不已,但毕竟大多数还是把人找到了,那些只是领到一具尸体的,更是哭天抢地难过无比。余奇远让手下的民政处长,从财政上支出一大笔钱,每家受害人都给予一笔数额不菲的抚恤。
当人们知道聂励是元凶之一时,都大骂此人是“伪君子”,他那被休掉的老婆一家,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过幸好他们对聂励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总算是逃过了牢狱之灾。几天之后,他们就举家搬迁,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戴晓天本来只管查案不管审问,但是这次的案情却和天理教有关,和他父亲戴伦当前的案子有关,虽然伤势不轻,但他还要坚持去审问聂励和藤勇,而且谁也劝阻不了。
颜浦堂对戴晓天说道:“晓天,你去审问并不合适,到时候你情绪肯定会激动,不冷静反而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对于天理教和李继的消息,我也足足苦等了二十多年,这次我先去审问,我也许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戴晓天虽然性子执拗,但他相信自己的岳父,而且一想到天理教,想到自己父亲的案子,就心如火焚。他想了想,答应了颜浦堂,继续留在客栈养伤。
余奇远对天理教当年的事情也早有耳闻,知道这个邪教组织还想作恶,心里觉得蒙上了一层阴影,因此,决定亲自审问聂励和藤勇,把他们的嘴撬开,知悉天理教更多的情况,然后想方设法把这个邪教摧毁。
听说颜浦堂要参加审讯,余奇远很高兴。处理后手头的事情,他约上颜浦堂,两个人一起来到余杭监狱提审聂励和藤勇,想把天理教的阴谋审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