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府花农看着赵沉鱼对年轻人的小动作,心里有些急了,他也想为李府尽一份力,想了想,开口道:“怎么不能,我表外甥,就跟李家有生意来往,那天他就在现场,听说要不是大家伙拦着,这李家当日就要死人了,听说知府大人还放言,要李家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呢。”
赵沉鱼看着老人鼓励一笑,没想到,李家一个花农都是深藏不露的主,这满嘴跑火车的本事,绝对不输于年轻人。
“啊……这么邪乎”。
剩下的下人看着赵沉鱼对他们的鼓励,心下越是激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唉……可怜李家大小姐,前日刚成完亲,今日李老爷就被抓起来了。”
“呀,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说的通了,看李老爷满脸屈辱的样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是啊,是啊。”
……
都说三人成虎,周围人看着李百万的神情,心中皆是一震,慢慢的有些相信了。
一名壮汉怒声说道:“这跟草菅人命有何区别,狗官,再任由他这样下去,今日是李家,明日就是孙家,张家,早晚轮到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头上,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哇。”
周围的百姓一听这话,马上心里一凉,都有了一丝危机感,暗自思量到,是啊,要真是这样,以后还有老百姓的好日子过吗。
皆是一脸惊惧的看着堂上的孙何。
李百万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一眼就认出了几个说话的人是李家的下人,不由面色一喜,精神一振。
没想到,因为几个不起眼的下人,李家从劣势一下就转变过来了。
心中暗道,李府总算没白亏待你们,这次回去,一定给你们涨利钱。
随即有些疑惑,他知道,凭着这些下人,绝对想不出来如此的计策,是谁呢?
孙何听着堂下的议论,心中恼怒,是谁胡说八道,可是到处都是议论的人,难道还能都抓起来?
心中有些无奈,大力拍了拍惊堂木:“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言乱语。”
就在孙何话音刚落之际,一个年轻人开口道:“看,知府大人恼羞成怒了。”
这句话一下就捅了马蜂窝。
“呸……狗官,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我看这人就是他杀的,为了嫁祸给李家,大家伙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这位兄弟说的对,换个人来审,不能让这狗官草菅人命。”
百姓都是盲从的,有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都开口道:“换人审……”
“换人审……”
“换人审……”
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一身儒生装扮,听着百姓的话,气的直喘,浑身得瑟拎着拐杖指着孙何大骂:“狗……官…你个狗……官,你这是…你……这是草…菅人……命啊,你…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请…请……庆王殿……殿下做主,谁……谁与……我…我同去。”
赵沉鱼看着老人的样子,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还有意外惊喜呢,古代人,单纯的可爱,让赵沉鱼有些汗颜。
这些儒生什么的,最爱管闲事了,呵呵,不过这闲事管的好,老人家,真要谢谢你了。
听着他要去找庆王,赵沉鱼眼睛转了转,悄悄的缩到了人群后面。
李百万听着老儒生的话,精神一振,接着脑筋一转,突然声泪俱下,嚎啕大哭:“呜…呜……呜……老人家明察秋毫,我冤啊,死我一个人不要紧,可李家百年声誉,就要毁于一旦了,李家冤啊。”
赵沉鱼看着李百万浮夸的演技,差点没笑出声,不亏是纵横商场十几年,这便宜岳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没白混。
“我去。”
“我,老人家算我一个。”
“对,我们去找庆王做主,不能让这个狗官祸害我们老百姓。”
“同去,同去。”
孙何看着这一幕,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就找庆王,我什么也没说啊。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孙何愣愣的坐在大堂上,看着离去的众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什么也没干啊,审个案子,还都没审完呢,这就惊动庆王了?
旁边的书记官,擦着头上的冷汗,走到孙何身旁:“知府大人,咱这还审吗。”
看着孙何两眼发直的样子,不禁又叫了两声:“哎,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孙何这才回过神,看着书记官:“啊?什么……”
钱奇看着孙何六神无主的样子,只好再说了一遍:“咱们还审吗?”
孙何听着钱奇的话,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审,还审个屁,要是庆王来审,没准自己都要搁进去,还是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
想到这,孙何恼怒的看了李百万一眼,咬牙切齿的摇了摇头:“嫌犯收压,择日在审,退堂。”
说完,火急火燎的匆匆离去。
林大力走到李百万跟前:“对不住了李老爷,还请跟在下走一趟吧。”
李百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看着孙何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