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为了各家跟红岛的安危,南某人不得不用些手腕,如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着,也不管众人的态度,迅速抓捕了众人,男女分开,统统关进了南家堡大牢。
那帮人也不是没想过,要武力对抗南爷。可一来,南爷人多势众,武器精良,这帮人纵然是管事,可功夫厉害的并不多。二来,事关家主,他们暂时没有胆子跟南爷对抗。
往日里莺歌燕语的迎风楼,此时就像哑巴一样,突然安静下来,整个楼里的人,大大小小,足足上百人,都被抓进了南家堡,连个下人都没放过。
南爷手下的人动作很快,当即就开始审查,先从下人开始审查起。一时间,风声鹤唳,就是红岛其他的地方,都少了欢声笑语,谁也不敢惹事。
那经验老道的海盗见了,自然就明白,这是要变天了。
这一日,海上不太平,乌云密布。黑黑的云朵,压在天上,好像要将红岛压沉到海底一般。海上风很大,靠岸的小船只被吹的左右摇摆,岛上的树被吹折了腰,树叶就像得了癌症的人,大把大把的落叶子。狂风卷起落叶,在空中飞舞。
又那看情形不对的,当即关了店门,不敢开店迎客,生怕来不及躲避风雨,毁了一屋子的货物。
人们都躲在屋里,岛上唯有黑衣卫在街道上巡逻行走,排查着什么。
------------------
吕长老看着黑压压的天,在屋里坐立难安。屋外的人虽然撤去了,可还是留了眼线监视。吕长老艰难落下一枚黑子,看着方居胜道“先生,如今这情况,该如何是好?”
方居胜稳稳落下一子,神态显然淡定许多。他不急不忙,淡淡道“长老这是为何事着急?公子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吕长老昨晚焦急派人来找他,可还没出门,他就别人拦下了。迎风楼大火,自然是有事的。他揣测着跟南爷一直在找的东西有关,可到了这里,吕长老却言语不详,他自然也不着急表明态度。
吕长老有些着急,这件事他有些不太想跟方居胜详细说。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方先生就算是他的幕僚,可他对于这人的来历一直有些怀疑。
当年陶群出事之前,他忽然出现在红岛,说自己上门来做幕僚。他当时虽然掌握姚家稍许,可还是有很多地方力不从心,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便给了这人一件事去做,想看看他的本事。未料此人谋略深沉,轻易将事情摆平。自此,他便留下了方居胜。只是他在上位久了,对于这位无欲无求的方先生,总是心里没底。
虽然他说自己是在大越朝杀了仇人,无处可去,才来到此地。可这人实在太干净了,不好色不好财,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男人没缺点,不好用啊。
想到这里,吕长老咳嗽一声,笑道“先生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鹏儿的事多亏先生处置妥当,才能救回一条命。我还为来的及谢谢先生了!只是此次......”
吕长老看一眼门外,小声道“实不相瞒,此次是那边的主人给的命令,让我等去找一把剑。可我昨晚派人前去,那白鲨帮的船却不见了,而迎风楼突然大火,南爷将我的宅子围起来。我实在不知,这下如何是好。”
方居胜一顿,握着棋子的手收了回去,看着吕长老道“剑在白鲨帮的船上?可是那批官船抢来的货?”
“可不是!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那船忽然就消失了。先生,您看这事是不是透着古怪?”吕长老觉得事情太巧合,昨晚还在的船说不见就不见了,迎风楼忽然就烧起火来,南爷动作迅速封了吕家,要说这两者之间没联系,他打死都不相信。
方居胜手中捻动棋子,神情疑惑道“长老难道怀疑,南爷知道了剑的事情,所以弄走了船,然后故意在迎风楼放火,阻挡了您去找船?”
吕长老心惊,觉得这方先生委实厉害。自己跟儿子昨晚商量了一晚才想明白的事,他一下就想通了关节。不过面上却平平,小声道“除此之外,我还怀疑,南爷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对于南爷早早让人围住迎风楼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经过昨晚,他越发肯定,这南爷要找的,恐怕不是秘帐那么简单。
只是他想了一晚,怎么也没想通,南爷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方居胜听完,了看棋盘,心里也是一阵迷雾。若说南爷是为了船上的剑,却在马无畏之前就封锁了岛屿。若说不是为了剑,可当初围住迎风楼的时候,又没有大肆找人。
而此刻,他眸子沉了沉,想到早上听到的消息。南爷一大早,借着找寻秘帐的名义,抓捕了迎风楼里所有的人。
南爷的态度,一直都太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算射箭,都该有个方向。可南爷呢,这一步步行事,好像毫无章法,十分随性一般。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吕长老看他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他。只能自己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饮用起来。屋子里顿时很安静,屋外终于开始下雨,大雨磅礴,滴打在屋顶地面,发出哒哒的响声。
下人赶来关上窗子,避免雨水进屋,湿了屋子。
良久,方居胜猛然抬头看向吕长老,谨慎道“剑不在船上。”
吕长老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居胜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然后紧张道“长老,你想想,有么有可能,剑早就不在船上了。它可能很早就被人带到了红岛,只是不知何种原因,被人盗走。南爷这才封了红岛。而只所以封了迎风楼,很可能就死因为偷东西的人,就在这帮人里面。”
吕长老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被外人当面说出来,还是觉得震撼,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说明,那边的人,给的信息是错误的。
方居胜尤为不足,继续道“长老,恕在下直言,您确定,跟公子对接的人,是那边的人吗?”
这话说的吕长老心惊,聂聂道“应....应该是真的吧,鹏儿说,那人可是带着信物来的。”
方居胜想了想,继续道“哦?那不知,长老可否请公子出来,将当日会面的情形仔细说给在下一听。”
吕长老一愣,有些犹豫起来。说实话他心里对于告知方居胜这件事,还是有些犹豫的。能说出那边使者见过鹏儿,便已经是很大的限度,如今还要说其他?这......
方居胜将吕长老的犹豫放在眼里,心里冷笑一下,面上却道“也罢,长老若有不便,在下不问便是,在下这就告辞。”当谋士的,若是不被信任,心里怎么会不凉?
眼看方居胜要走,吕长老心里挣扎不行,正想开口,门外已经有人叫住了方居胜。
“先生请慢!”吕正鹏在下人的搀扶下走来,喊住方居胜,“先生,您是家父的谋士,任何事情,就算不能对我说,也能对您说。”
他的话让方居胜神色缓了缓,情绪稍好一些。“公子身子不适,怎么不能在屋里歇着。”
吕正鹏摆手,焦急道“事关我吕家生死存亡,我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还请先生移步,让在下为先生慢慢说来。”
方居胜回头看一眼吕长老,吕长老看看自己的儿子,笑道“是老夫愚钝了,先生里面请,来人,上茶!!”
下人动作很快,即刻换了新茶,然后恭敬退出去。屋内三人,密密细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