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率先去迎接,恨不得梁融看中她。
关离原本不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后来为了逃跑,才刻意赐给丫鬟们金步摇,利用这个丫头传递消息。
最后自己果然顺利逃脱,至于这丫鬟,关于后来问过轻韵,轻韵说,杨蓉本来很生气,想要杀人,但到底忍住,只是将人卖出去。
至于那个安心伺候的丫鬟,后来观宇做主,给了她银子,放了她出府,让她自由婚嫁。
那女子好像嫁了一个小掌柜,生下两个儿子,日子过得幸福安稳。
眼前这个女人叫绿晗,那嫁人的那个就应该是绿腰!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我不记得曾害过你,你我之间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怎么没有?!”绿晗见她想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唾骂。“当初若不是被你算计,我怎么会被王爷逐出王府,卖给人贩子?”
“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人贩子卖到肮脏的妓院,成了任人轻贱的娼妓?”
“若不是你,我还好好的在王府里伺候,说不定王爷看中我,我便能飞上枝头,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受人作贱!”
“论长相,论身段,我哪一处不如你。凭什么你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我就只能沦落风尘?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知道吗!”
她说着说着便哭起来,若是往日,关离听到这番控诉,大约要同情她,可是此时此刻,关离却再平静不过。
“照你的意思,你受的这些罪都是我造成的,所以你恨我入骨,要弄得我生不如死?”关离淡淡问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绿晗委屈道。
关离从鼻子里重重喷出一口气,只想把这女人,重新塞到娘胎里,再长点脑子!
“收起你义愤填的模样,自己做出的事情不敢承担后果,只懂得指责别人,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关离冷漠的口气,让偷听的人皆是一愣。
就连屋子里坐立不安,趴在门上听消息的苗路,也诧异了。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错事?”绿晗还以为这女人知道自己犯的错,一定会内疚,谁知听到她的控诉,不仅没有愧疚,反而十分冷漠。
“当年在王府,你不过是个奴婢,奉命伺候我,成日里偷奸耍滑不来伺候,话里话外,不将我放在眼中,我可曾打骂过你?”
“身为奴婢,不做好自己的事情,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要勾引承王,我可是说过你一句半句?”
“承王送我珠宝,你看的眼馋,背着我偷拿,我可有拆穿过你?”
“你说我利用你,没错,我的确利用你了。可那金步摇,我不仅仅送你一个人,还送给绿腰。为何她就好好的,而你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绿晗想反驳,可关离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自己无力反驳。然而她依旧不甘心,想要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关离身上。
“就算我做事不敬心,那也是你做主子的太差劲。大户人家的妻妾,哪个不是呼奴使婢,穿金戴银,偏偏到了你这,在王爷面前装清高。”
“王爷送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一样不要,都要退回去!这也就罢了,可你明知道我偷懒耍滑,也不说一声,分明是看着我越陷越深!”
“你从前哪怕教训我一顿,我也不敢起了勾搭王爷的心思,可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偏偏不管。明知我喜爱打扮,还偏偏赐我金步摇,不就等我戴着金步摇出去,帮你传递消息?”
“我若没有戴着金步摇出门,又怎会成为帮你逃脱的帮凶,被王爷发卖?说到底,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什么为民除害的南海王,你就是个伪善的贱人!”
“今日你若不跪下来向我赔礼道歉,我便将你的丑事宣扬给天下人,让他们知道你关离的真面目!”
这一场歪曲事实的指责,别说关离,就是偷听的人都无语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要以为赖给别人,别人就得接着。你自己的苦自己背,你若盼着我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内疚,那就错了!”
“我即便名声在外,人人都当我是个良善性子,可我关离却不是是非不分的善良!如你这般拿道德当借口,想要逼迫我的人,我只会无比唾弃!”
“你以为,凭着你的三两句就能让我畏惧,吓得跪地求饶?”
关离冷笑几声,走近她,逼的绿晗退后,惊恐不安。“你想干嘛?杀人灭口不成?”
“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剑!”关离一把扯开她,不让她挡在自己门口。“你若想说,大可以到处去说,我关离问心无愧,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世间若有人凭三言两语,就听信了你的谎话,那只能说明他是跟你一样无脑的傻子!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的蠢人,我又为何要在乎他们的想法?”
关离的话,掷地有声!阿婵站在那里,虽不曾抬头,却也被这番话,说得内心激荡!
说得再对不过,连是非对错都无法分辨的蠢人,何须在乎他们的想法?
关离转身进屋,再次关上门。徒留道上两个沉默的女子,一个心有不甘,满脸愤怒。一个面无表情,却内心震动。
而那些偷听者,彻底被关离的坦荡镇住。好一个内心坦荡,不畏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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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很快就被阿婵传到章平侯耳中,正在逗弄小鸟的章平侯微微愣住,回身看向阿婵“她当真这么说?”
“回主子的话,关姑娘的确是这么说的。”阿婵一字不漏,把她们的话都记下,重复了一遍。
章平侯微微点头,让她下去继续监视。等人一走,他便沉默不语,表情有些沉重。
木拙见了,不禁关切道“侯爷,可有不妥?”
章平侯忽然嗤笑一声,拿起折扇轻轻扇动!“从前只当她是个小丫头,纵然有南海王名声,这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也是布衣社的人。如今看来,本侯倒是小瞧她了!”
木拙不解,狐疑道“侯爷何出此言,老奴听这话,也没听出任何特别!”
章平侯看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你在我身边多年,可曾见过如她这般内心坦荡无欲的人?”
木拙一愣,想了想,摇摇头!曾经的章平侯,是整个南海最富贵,最有权力的地方!
不说来往官商,便是府中的下人小厮,谁不是各怀心思,想要图个富贵前程。
人心一旦有了欲望,就很难当得起坦荡二字。可即便如此,在木拙眼中,关离也不是一个坦荡无欲的人。
“侯爷多虑了,左右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会坦荡无欲,只是掩藏的好,咱们暂时还没发现罢了!要老奴看,这丫头八成是个傻子,被布衣社当做傀儡掌控,却一无所知!侯爷这番话,实在是抬举她!”
章平侯望着高空中飞过的海鸟,微微摇头!“不,人说无欲则刚,我往日不明白,到了今时,在她眼中算是明白这句话!”
“不要小看那丫头说的话,这字里行间,说明她是一个心性十分坚定的人。心中没有欲望,心性却又十分坚定,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
章平侯不怕人心有私欲,他恨不得每一个人都有私心杂念,要么求财,要么求色,凡有欲望有所求,必有弱点。
有弱点,才能为他所控,为他所用。
什么都不求,才最棘手。想到这里,章平侯危险眯眼“我让你办的事情可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