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珺真的被累趴了和这些游击队员走在一起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急行军她在学校时也是女子长跑比赛的冠军可是和这些背着步枪手榴弹和干粮袋等装备不声不响快前步只用了个小时就在山路上穿行几十公里却仍然面不改色的游击队员相比她真是想不服气也不行。
赵珺虽然是员但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因为信仰而加入共产国际的她还是第一次和游击队接触。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游击队员一走出大路竟然不约而同的脱下了脚上那双崭新的布鞋从背包里翻出破破烂烂的草鞋。
赵同志你别笑话俺们。
和赵珺说话的是这支游击队的队长孙喜来他是一个三十多岁全身都透着一股憨厚气息的男人。孙喜来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得如果他放下手中的枪抓起一把锄头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亲手击毙了三十多个日本鬼子带着游击队员炸铁路剪电线袭击炮楼并且取得不菲成绩的战斗英雄
迎着赵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馨香味道孙喜来的脸都红了。他伸出那双布满厚茧的大手挠着自己的头皮道:我们都是乡下人平时穿惯草鞋这一次执行任务能换上新衣服和布鞋大家都宝贝得不得了生怕把衣服和鞋子弄脏弄坏了。赵同志你别看我们穿的是破破烂烂的草鞋但是就连鬼子汽车的四个轮子也跑不过我们的两条腿
汽车的四个轮子也跑不过他们的两条腿这也太唯心论了吧
但是看着面前孙喜来这样一个耿直而憨厚的汉子赵珺仍然的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赵珺地右腿踏到了路边一块突起的小石头上随着一股酸楚到极点的痛苦从脚底直冲上来赵珺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叫要不是孙喜来及时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拉了她一把只怕赵珺已经狠狠扑到了地上。
看着眼前这个痛得咬紧了牙齿晶莹的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得不让它们流出来的漂亮女孩子再看看她脚上那双带着精美金属装饰品。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皮靴孙喜来扶着赵珺坐到一个树桩上后在赵珺咝咝倒抽凉气中为她脱下了脚上地皮靴。
看着赵珺脚上已经被磨破的水泡里正在渗出丝丝鲜血孙喜来第一次生气了:赵同志你这不是勇敢是胡闹你是我们的任务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不能把你接回来我们就一个也别回去了如果你的脚烂了走不动了。我们这些人走得再快又有什么用
在帮赵珺处理好脚上的伤口。并用一卷干净的白布把赵珺的双脚裹紧后孙喜来望了一眼赵珺那双漂亮的皮靴闷声闷气的道:这鞋子看起来漂亮。可就是不实用还没有我们的草鞋好使呢。你先别穿它了
没有鞋子怎么走路
这个问题赵珺还没有问出口就觉得身体突然一轻不由自主地被孙喜来甩到了背上。
不要动
孙喜来道:赵同志你放心俺是山里人从小就在大山里练出了一付好腿脚你别看俺长得不高不大但是扛着一头两三百斤重地猪我都能一口气走上四十里山路去赶集更何况你比猪轻多了
被孙喜来赶鸭子上架般趴在他背上的赵珺听着孙喜来如此耿直。如此口无遮掩的话她不由倒翻起了白眼她活了这么大在成为陈公博地秘书后更成为所有人献媚的对象还从来没有把她和一头猪去对比。但是看着孙喜来那已经红到脖子根的脸感受着孙喜来紧崩得比石头还要硬的肩膀赵珺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孙队长你娶媳妇了没有
孙喜来木声木气的回答道:没有
赵珺心里暗自道:你当然没有娶媳妇了。要娶过媳妇的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有没有女朋友看到孙喜来一脸的茫然赵珺强忍着已经盈出嘴边的笑意提醒道:就是相好的。
也没有
赵珺凑到了孙喜来的耳边低声道:那我当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呜咳咳咳呜咳咳咳
孙喜来猛然出一阵被什么呛到了的干咳他这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呛到了。过了好半晌孙喜来才终于缓过气来他结结巴巴的道:赵赵赵同志我们是同志关系这个咳咳咳
哈哈哈
看着如此尴尬如此窘迫的孙喜来看着他用机器人般的动作机械性的向前挪动脚步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赵珺再也无法忍耐冲到喉咙边的笑意整个山野间随之扬起了一片银铃般地欢畅笑意而那些随风挥舞的树叶似乎也在为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孩出色表演而喝彩。
直到自己笑够了笑得肚子都痛了赵珺才笑着叫道:我在和你开玩笑呢不要当真不要当真咦你的耳朵都红透了真的像兔子的耳朵呢哈哈哈真是太可爱了我能不能摸上一下就悄悄的小小的摸一下就好行不行嘛
孙喜来在这个时候当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这位赵珺同志怎么就这么古灵精怪怎么就这么喜欢恶搞就这么喜欢看到他出糗啊而他这个大笨蛋竟然没有看出这位赵同志的本质竟然还傻乎乎的本着同志之间要相互爱护的原则把她给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这下可好连甩都甩不掉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握住了身上的枪。就在他们警戒的注视中负责后卫警戒的一名游击队员一溜小跑的跑过来他迅向队长孙喜来报告道:敌人追过来了
孙喜来狠狠一摇头把所有的尴尬与不自在都甩到了一边他沉声问道:有多少人和我们有多远
看着孙喜来脸上瞬间扬起的精悍与沉稳赵珺暗中点了点头这才符合她心目中。一位战斗英雄的形象。
估么还和我们有三里远看不太清楚不过估么怎么也有四五十号人应该还没有现我们。
听完这位游击队员的报告孙喜来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么快我们利用那批人引着上海保安部队追兵走错了方向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追到我们的身后啊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有走那条路
孙喜来的大脑在飞快地思考着说实话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敌人追上被迫短兵交接的准备但是敌人的反应。实在是远远出了他的预计。最重要的是。从时间上来分析敌人的行军度竟然比他们这些最擅长打游击战的游击队还快
和日本人打了几年交道。不知道在战场上多少次出生入死的孙喜来直觉的现跟在他们身后衔尾追击已经逼近到三里范围内的部队绝对不是那种普通地杂鱼
孙喜来伸手把趴在自己背上地赵珺又往上托了托他环视全场微笑道:陈公博养的狗鼻子还挺灵的嘛
保护赵珺地这支游击队连队长孙喜来在内只有十四名成员。在知道身后有数倍于己的敌人衔尾追击后每一个人的表情却都很平淡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不停的战斗已经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被敌人追在身后更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
看着围护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赵珺的眼睛里亮了在她的脸上更扬起了一缕引以为傲的微笑。因为她清楚地感受到。在这支就连布鞋都舍不得穿的游击队里充斥着一股面对战斗面对死亡绽放出来的从容
这是一支属于领导因为拥有了信仰武装了头脑而变得勇敢变得善战的军队
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全行军
随着队长孙喜来一声令下一分钟后这支游击队又开始了行军。这一支小部队默不作声的向前挺进在沙沙的脚步声中将道路迅抛到身后。
赵珺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刚才并不是这支游击队最快的行军度为了照顾她他们已经刻意放慢了动作。趴在队长孙喜来的背上静静聆听着孙喜来胸膛里那一颗有力地心脏在跳跃不息将炽热的鲜血输送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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