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脾气如此糟糕,一点就炸。
或许是因为孟珧的遭遇让她后怕。
又或许是傅司渊回到真正属于他的地方,归期未知,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爱慕者,有不喜欢他所交往的女朋友的血缘至亲……
明明她才是没有安全感的那一个。
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他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给让他满意的安全感。
他有给过她安全感吗?
他只会在她偶尔幻想“老公孩子热炕头”幸福生活的时候,用冷漠陌生的态度给她兜头泼一桶冷水。
她甚至怀疑那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糟糕透顶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裹挟姜柔。
她深呼吸一口气,冷笑着说:“我不闭嘴,我偏偏不闭嘴!傅司渊,我今天就是要和你把话说清楚。”
傅司渊一言不发。
姜柔继续说道:“我自从记事起就认识孟珧,我们无话不谈,虽然他离开孤儿院后我们失去联系,我对他这些年的生活一无所知,但是他本性纯良,是在我被姜悦欺负,勇敢站出来保护我的一辈子的好朋友!
“任濯清,我们住同一片别墅区,从小一起玩到大,他就是我亲哥哥一般的存在。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永远都是!
“而常易,我们相识整整五年,他见证我的成长、蜕变,直到今天独立自强事业小成。他这人最是面冷心热,他见过我最狼狈的姿态,他总是一边用最冰冷的语言刺激我,妄图使我清醒,可是又一边任劳任怨不辞辛苦为我解决一切麻烦。
“因为有他,所以做生意我才敢使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因为我清楚,即便闯祸,他永远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给我收拾烂摊子。是他让我知道,我永远都不需要害怕,因为我背后有靠山,永远有人在默默守护我……”
姜柔的声音沁上一丝哭意:“傅司渊,他们对于我来说,是至亲是挚友,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他们的存在呢?”
傅司渊苦涩道:“我说过,你只有我一个人,就足够。”
“所以和你在一起,我连正常选择朋友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是吗?”
傅司渊的冷笑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风,侵袭而来:“姜柔,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男女之间有真正的纯洁友谊吗?你将他们当至亲当挚友,那他们对你呢?”
姜柔笃定说:“他们对我怎么样不重要,我对他们怎么样才重要。”
她的口吻变得相当郑重其事:“傅司渊,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傅司渊冷笑着说:“被一个又一个男人前倨后恭鞍前马后,请问姜小姐是不是很享受这种被男人环伺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姜柔捏着手机的纤指握得死紧死紧,她的身体都是颤栗发抖的:“傅司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简直太过分了!”
傅司渊一字一顿:“是我太过分,还是你太贪心?”
大抵是没有吃午饭的原因,姜柔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身体微微一软,连站都站立不稳。
王姐看到姜柔脸色骤然苍白,身体虚弱站立不稳,当即上前一把扶住她:“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王姐焦急关心的声音,傅司渊心脏一滞,呼吸都是痛楚:“柔柔,你怎么了?”
姜柔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至于让手机脱离落地,傅司渊的话,她没有听到。
但是姜柔并不想让傅司渊担心,只是勉强笑着对王姐说:“我没事。”
“小姐,我扶您坐下。”王姐小心翼翼搀扶着姜柔走到长椅前,扶着她坐下来,关心说道:“小姐,我去给您请医生瞧一瞧。”
王姐说着就要去叫医生。
姜柔当即一把抓住王姐的手腕:“不用叫医生,我真的没事,应该是没吃午饭的原因,我和阿渊打完电话,就去吃。”
王姐只得作罢。
姜柔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傅司渊,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贪心吗?”
傅司渊答非所问,声音苦涩到极致:“姜柔,我在飞机上睡不着,一整晚想得都是你一个人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吃饭。可是你却因为照顾一个失联多年对他一无所知的男人,连午饭都不吃,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姜柔同样苦笑:“嗯,所以呢?”
傅司渊的声音毋庸置疑,强硬冰冷:“现在立刻去吃饭,吃完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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