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手,假意地呵斥着说:“没正形,是不是又偷懒了。”
思心娇嗔地又上前一把抓起予正的手说:“没有嘛,人家练得好好的,你又不去看,不知对不对呢。”上下晃着予正的手,予正没法,笑着说:“轻点轻点,怕你了还不成,我把你莲叶姐的事办完了,天天陪你们去练阵总行吧。”
“当真?”思心一个蹦跳,脸上笑成一朵花,“师傅说话得算数,骗人是小狗!”
“唉唉唉,我就是骗小狗,也不敢骗你这小祖宗哦!”予正说。
“好呢,走啰!莲叶姐再见!”思心不忘用力地掐了一下予正的手背,一下朝着洞内跑去。予正疼得呲牙裂嘴的,却是笑个不停,一旁的莲叶也是笑着,但却是有一点愣神,而心里,怎就酸酸的一片。
此时不容细想其它,还是得按予正要求,治得姑娘们的心头之忧才是。
莲叶交待姑娘们轮流细心地守得洗净的安魂草,不让其受一点的污染。
第二日,空地上,水流声柔,薄雾弥起,空气清新,草绿树翠,真的是人间福地。
予正将莲叶等一众的姑娘们,召在一起。
予正说:“为师现在要给大家正式炼得这还容驻颜的丹药了,为师每一句话,大家都要细听,遵照而行,不可想得其他,也不可问得其所。”
予正说完,盘膝坐于空地当中,突地,竟是脱去外衣,只剩了贴身的内衣,那夹着水雾的湿风一扫,内衣竟是贴了在身上,隐隐可见呀。
予正说:“此时大家排空意念,坐于我的四周,将安魂草含于口内,也如我一样,脱去外衣,然后运动意念于全身,嘴内轻嚼。”
哦,原来,真正的机关在这呀。
莲叶一下明白了。
湿风吹过,那确实,如隔着玻璃一样。
先前,予正要她们拜师,从那时起,予正就是用上了心思,有了师徒名份,这样尽乎隐约的相对,才不至于有了非份之想,或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予正心思极细,从那时起,就是一直在铺垫呀。
而随了予正的一声呵下,众姑娘还是有一愣,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命令。莲叶却是带头淡定地脱去外衣,众姑娘也是在莲叶的带领下,轻轻地脱去外衣,都是只剩了内衣,在了湿风的拥裹下,倒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呀。一众的女儿家,虽是容颜有异,但却是身姿极好,那还是含苞的花蕾,未经得混元开化,所以,这种的风景,就是予正,也是拼命地用了灵力压下,才得平静。
莲叶又是带头含了安魂草,众姑娘依次将安魂草含在口中,微闭双目,集中意念,全然贯于身体之灵力,任由湿雾和风将身姿吹得凹凸一片。
予正此时做法催灵,双掌翻动,一团团的白雾渐次弥起,突地一个翻掌,白雾团团推出,哗然有声,一下绕得众位姑娘全身。
却原来,为何要脱得外衣,其实也是要的一个阴阳谐和,外衣罩体,在三界来说,是近了尘埃,远了灵气,所以,脱去尘埃,以安静之神相对,当然,就能最大限度地接收真灵。
此时予正真灵弥动,团团白雾一下将众姑娘全身罩住,游走不停。而莲叶等只觉一股清灵贯体,从全身每个毛孔,嗖嗖地钻进,游走于每个关节血脉,这一股清灵,让人非常的受用,竟是在每处,烫得人心里舒服而全身只觉灵力涌动不停。
众姑娘又是轻嚼口内安魂草,竟是甘甜无比,汁液在予正催动的灵力带动下,尽贯全身,而那安魂草,于口中合嚼时,竟是越来越团成一片。
予正突地一声大呵,双掌翻飞间,比之刚才更急更快,予正大呵:“张开嘴。”
众姑娘一下张开嘴,却是在灵力催动之下,众姑娘口中突地扑扑扑地吐出一颗颗血红的丹药,闪着红光,堆在面前。
予正又是一声大呵,收了功力。
而此时,众姑娘竟是觉得轻灵透体。大家相望间,突地惊叫起来,莲叶也是一声的惊叫,天,众姑娘竟是恢复了原先天仙般的容颜。
大家立时跪拜在地,齐齐谢谢师傅的再造之恩。予正扶起大家,说:“刚才灵力催动,安魂草汁液滚动,已然将大家邪灵带出,安了正魂,所以恢复得原容。面前的丹药,是固灵保容的丹药,大家且细心收好了,以后每日一料,七七四十九日,既可全固。”
大家一片称颂之声。
予正一挥手对大家说:“大家各自按了我的方法修炼去吧,让得服下丹药,大家不要偷懒哦,其实我有个最好的法子检验大家,此番练功,配以此丹,是越勤者,容颜愈是清丽脱俗,到时,谁最漂亮,谁就是练功最勤之人。”
予正一语,说得姑娘们大笑起来,又是兴奋异常,谁不想貌美如花?所以,大家都是听话地去快快地练功。
莲叶在旁也是笑了,正准备也是随了去。予正叫住她,说:“你运气贯灵,看看此时有什么不对?”
莲叶惊讶,予正何以没头没脑地说这话呀。
依了予正之言,运气贯灵,突地,莲叶呀地一声叫出了声,按了胸口,如针刺一般,一下疼得她弯下了腰。
予正扶起莲叶,沉声说:“这就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先前你的这些侍女依了你之法练法修灵,却是出了问题,个个貌容有变吗?这皆因你体内之戾气做怪之故,此股戾气,是当初你隐忍于心,却是强自违背自己意志做些事情,所以,戾气久抑,最终你灵力分岔,还好你及时收手,要不然,最后一定走火入魔,而你的这些侍女,因久和你呆在一起,沾得你之戾气,当然依你之法,灵力不畅,容颜有变,而一旦有变,你们又以为是修灵不到,强力修炼,当然这就如火上浇油,越烧越旺呀。还好你们还能及时住手,想到出来再找师傅,如果你们不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呀。”
予正一番话,可谓句句点在莲叶心坎上,如看见的一般。确实,莲叶先前,只想着地老天荒的情感,一旦付出,是全情付出,待最后突地生变,确实是抑压于心。但就是在这等的伤心之下,却还是想得那年轻人一家,所以,想起灵回阳,这一念及起,确实是违得三界规条,当然,又在心中郁了下来。这一来二去,当然戾气不出。刚才是清灵贯体,助灵修身还容驻颜。然而莲叶之体内,却是戾气成团,只是强压才没有出来。清灵游走于戾气四围,裹得戾气,却是顽化未出,当然,运灵贯体,就会胸口如针刺般疼痛。
予正说:“此戾不除,你将不保。”说这话时,予正一脸的沉重。
莲叶突地泪水涌过眼际,说:“我去之不要紧,只要师傅保得那些如花的姑娘就成。”
予正轻握了一下莲叶的手说:“在为师这里,还没有死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