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青山道长还有老掌主及青吟,是道界高人,要想唤得阴灵,当然是简单不过。
但此时不可冒然乱动,要是让不老灵真的发起火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沿河边安下,老掌主凝神静气,一直算个不停,说是待得九日之数,我们一起乞灵破身。
当夜,月色如洗,少有的妩媚,因是沿河近水而映,所以是别有一番的风味。以往此时,众姑娘都是趁着月色练功补灵。而现在,却是一片寂静只有河水哗哗,想起来还真的让人好生伤感。
大家也是累了,昏沉沉睡去。我却是少有睡意,毕竟双刀是于我手中丢得,且将这样重要的法器失手,我心里一直压得慌。另外,近得南村,我也是着实心里睡不踏实。老钱懂我心思,两人手拉着手,一起沿着河堤沿下,向前漫无目的地走着,月色很好,而月色下的两个人,却是很不好。
老钱说:“李心,你说人是不是命呀。”
我说:“咋啦,你的命不好呀,你在公司,逗得洗浴城的妹子们惊叫连连,你在这里,又是让灵妙然为你魂不守舍,你可要搞清楚了,人家灵妙然,要是搁在阳世,至少是正处,也就是说人家至少是一个单位的头,虽说是一级单位的二级单位,但好歹是个头呀,你可得珍惜了。”
我是拼命地想把气氛缓和一些,说起来,最难受的还是老钱,老钱是因了我,一直不离不弃,跟着我九死一生,我是正灵之体,他却是正宗凡体,每遇劫难,他都是首当其冲拼死相抗,从没有中途离开或是弃我而去的意思,他大可以一走子之,因他有他的阳世人生,再说他是凡身,别人也是不会和他计较的,但却是从来连这个想法也没有,所以,有这们的朋友,夫复何求。
老钱仿佛知我心性是逗得他开心一样,反是一声长叹说:“真的是命呀,你爱时却无爱之人,不爱时却是爱你之人出现,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总是好人不得团圆。”
我听懂了,他是心中记挂着灵妙然,对这个冰雪聪明却是带着火药味的姑娘,老钱还真是上了心了。先前灵妙然和老钱嘴仗不断,最后,却是灵妙然彻底地被老钱所吸引,不能不说,这一段情,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轻声说:“老钱,不要灰心,世事有解,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难都过了,还能困在这个地方不成。”
老钱点点头,这算作是一种相互的鼓励吧,此时,我们倒是真的很需要这样一种相互的精神安慰。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突地,听得轻微的哗响,我没在意,这柳浪河边,夜深之时,不出现点什么或是不发生点什么,那才是不正常。
哗响声似从前面传来,而越来越响,陡地在我们前面,突地出现一片的白雾团。月光下,白雾团轻轻盘起,突地白雾团下,竟是现出翠绿之色,月光如洗,倒是看得分明,天,那是一整根的树枝,翠绿的树枝,而刚才弥起的白雾团,此刻竟是轻轻飘散,天啦,是一个女子,准确地说,是一个美得焕目的女子,轻轻盈盈地站了在翠绿的树枝上,轻悠悠地似朝我和老钱飘渺而来。
我不得不承认,从老钱嘴张开就合不拢的那一瞬间,这女子,是我们这一路来到现在,看到的最美的女子了,就是李艳等一众的姑娘,还有前番的思心和莲叶,怕也是没有这姑娘那一尘不染亮莹莹的美得炫目呀。
身材高挑,珠圆玉润,特别是那修长的双腿,立在翠绿的枝儿之上,似晶莹和了翠屏,似圆滑动了丝线,奇峰挺立,娇媚可人。
越来越近,竟是一下停在我们面前,姑娘的脸上,月光下泛着银白。
我不明所以,但老钱是天生就对美丽的姑娘没有免疫力,刚才还在叹这叹那地想灵妙然,此时对着眼前的这个玉人儿竟是嘴角流出了长的哈拉子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地喃喃着说:“姑娘你是谁呀,担心坏人找你哦。”
妈地,这老钱又是把平日在公司时骗姑娘的一套把戏给拿出来了。
姑娘倒是轻轻地笑笑,糯米般的白牙,月下发着银白的诱光,天啦,是谁说,能在美丽的姑娘手里超生,妈地死了也值。
姑娘倒是望着我,盯着我的眼,两眸星光,却是有着一丝的忧郁,我心里一惊。姑娘轻声说:“两位别慌,我是你们的故人。”
“故人?”我和老钱同时惊了一下。老钱此刻是擦了把流到嘴边的哈拉子,眼间一刻也没有离开姑娘的脸,同时上下扫射着,停在那突起的峰峦上的时间最长,那眼里恨不得长了勾子,就如x射线一样,就那么透视过去。
“张美院内的八卦树阵还记得吗?”姑娘轻声说,同时奇怪地看了老钱一眼,双手似抬非抬,想要掩得一下胸,终是放下了手,对着老钱莞尔一笑,反是将胸挺了一挺,倒是让老钱不好意思了,红了脸哦哦着,眼睛极不情愿地离开,滑到姑娘美得没有一点挑头的脸上,却是不住地偷着眼朝着下面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