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厚茧,受过长期、严格的体能训练。
她就此得出结论:他们不是异人俱乐部成员,而是来自东南亚某国的雇佣兵,
所以这就是何景明的底牌吗?吴敏有些失望地想,在业余联赛里引入职业选手作弊?
她卸掉两人的枪,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抹杀威胁,至少十五分钟内他们没办法逃脱思维迷宫,她还不知道门内藏着什么,会不会被她的枪声惊动。
吴敏小心翼翼地跨过两名看守的躯体,接近他们身后的那扇舱门,并没有急着打开,先把脑袋凑过去,耳朵贴着门细听。
她听了不到一分钟,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舱门没锁,吴敏退开半步,握住门柄一把拉开。
“师母?”
…………
……
“天狼”的船体结构图显示,这扇舱门背后是一间小型仓库。
所谓“小型”,参照对象是接近二十米高、一百米长货轮底舱,这间小型仓库看来和普通学校的教室差不多大小,足以容纳五十个精力旺盛的青春期学生和一位焦头烂额的师长。
吴敏的师长正站在仓库中心,她背对着舱门,娇小瘦弱的身形仿佛风一吹就会偏倒,脊梁却倔强得挺直,满头雪白银丝挽在脑后,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她身旁是一张床,一张医院里常见的病床,铺着浆洗过度有些发黄的床单和被罩,上面躺着另一个人。
“老师?”吴敏一惊过后又是一惊,不假思索地抢步进去,“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没几步就冲至床畔,床上躺的人果然是她的恩师石慎思教授,比起半个月前,他的病似乎更重了,腊黄的脸颊上不见丝毫血色,口鼻连接着呼吸机,许久许久才有一道白雾喷到透明的氧气罩上,胸膛的起伏更是接近静止。
“我和老石在这船上待了一星期了,”老太太疲惫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他还好,别看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病情没有恶化已经算运气。”
吴敏强忍住伸去摸石教授脉博的冲动,盯着他看了良久,直到终于目睹他呼气又吸气,胸膛轻微起伏……
她回过头看师母,老太太满眼慈爱地凝视她,微喟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师母,”吴敏忍下一波泪意,安慰道,“别这么悲观,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老师的病只要能保持稳定,来得及送进医院。”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道:“送医院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一样是等死,他醒不过来的,醒不过来了……”
似乎是这段时间受了太多刺激,她的精神状态很糟,吴敏随口又劝了几句,心里记着时间,退出舱门,恰好遇到两名看守迷迷瞪瞪地从地上爬起来。
三个人打了照面,那两人反应不可谓不超速,连顿都不用顿,分左右两侧同时向她包夹过来,可惜吴敏反应更快,而且她有枪。
两声轻响,雇佣兵们被子弹冲得不进反退,动作一致地抬手抚按胸口的枪洞,还没摸到便已倒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吴敏往前跨了一步,正要低头查看尸体,身后传出“砰”一声响,舱门从内部合拢。
警报的尖啸声响彻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