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依然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个警察的笔录。而这个笔迹,我却认得,是父亲的笔迹。胖子看到了我的表情,笑着说:“怎么样,感兴趣了吧。”
“确实。”父亲办理的案件从来没有一个未结案的,但是在这里面,竟然发现了父亲笔下的无头案,让我感到些许的意外。我仔细的查看了这份记录,是一个女人来警察局报案,父亲当时笔录的口供,内容很多,我读完后做了个总结:
这个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女人叫吴佩慈,职业是一名律师。有天晚上,她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聚会是在其中一个人的家里举行的。聚会进行当中,一位快递员送来了一份礼物给这位律师。律师拆开后,里面是个长方形的东西,包装的很精致。同学们呦呵着让她打开了礼物,里面是一盘录像带。录像机这种东西已经是非常古老的视频储存方式了,所以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举办聚会的人从仓库中取出了保存已久的录像机,决定和大家一起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刚开始,画面一直是雪花,持续了5分多钟,才出现了一个卧室。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镜头,说了一些什么,可惜没有声音。接着,他就对着镜头开始跳舞,一开始他跳的是普通的舞蹈。渐渐地,他的动作开始扭曲起来,表情也变得非常的狰狞,就像是一边在忍受极大地痛苦,一边还要摆出应有的造型。到了最后,那个人所能摆出的动作,几乎每一个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的出来的。喝了一点小酒的同学们都以为这是谁的恶搞,开始嘲笑画面里的男人。但是,这位女律师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同学们很奇怪,就问她为什么要哭。结果她告诉别人:“录像里的房间,是我的。”
“这什么啊!鬼故事?”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记录让我有种不明的寒意。
“确实挺吓人的。”胖子在我身边抖搂了一下身子,继续说道:“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给这个案件画上了神秘的符号。”
这时候,一根苍白的手指从我和胖子中间伸了出来,降落在我们面前。我和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然回头,发现是雷立行。“雷子,别吓我们好嘛。”
雷立行没有理会我们,指着纸张的右下角说:“这里磨损的痕迹很严重,有人经常查阅。”顺着他的指向,确实可以发现这几页纸的右下角磨损都非常严重,而这里的其他文件却没有这种情况。
“是谁经常翻阅这份资料?”我回应着雷立行。
“还能是谁,这种案件肯定对你老爹来说不解决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的。”听着胖子的吐槽,我又往后翻去,里面记录了父亲后来的调查情况:
吴佩慈报案后,警察局的人都以为这是谁的恶搞,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三个多月,最后这位女律师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父亲,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向父亲诉说了案件,父亲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可是调查并不是很顺利,首先这位女律师在告诉父亲第二天后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张便条,笔迹鉴定是本人所写下的,内容是:我不能忍受这个黑暗的城市,所以我要远走高飞。接着,父亲从当时那几个参加聚会的同学那里着手,但是每一个接受他调查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失踪,据悉要不就是回老家了,要不就是出国了。父亲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但是他掌握的线索依然不够,他不敢再做调查,他不知道下一个消失的人会是谁,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把这个案件归为无头案。
我们在这份材料上依然可以看到很多父亲标注的调查结果。他发现这几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包括这位女律师在内,他们都是玉河市新力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插手这样的案件为好。这个案件太悬了,说不定下个消失的就是我们。”我看完后,已经抑制不住的收拾起文档。而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这几页纸中掉了出来。在桌面上弹了几下后,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sd卡?”胖子捡起了掉在桌子上的黑色小片。
“看起来是的。”我拿过来翻看了一下:“为什么夹在文档里面?”
“老弟。”他抢过我手中的小卡,走向了电脑:“既然与这份档案放在了一起,应该和这个案件是有关系的,我们看一下里面有啥。”
我向雷立行看去,想看一看他的反应。而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直接走到胖子旁边,等待着胖子把卡片插进电脑里。我无奈的摇摇头:“好吧,但是出了事我可不管。”
“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是刑警!”胖子振振有词说着,把卡片插进了电脑里。电脑开始显示正在安装驱动程序,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新的储存设备,胖子双击着鼠标,打开了磁盘,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名字是一串我们不认得的外文,看起来像是俄文。胖子的鼠标在文件名上面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