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张照片只拍到了当事人举枪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当事人开枪。”诸葛玲义转向了童检,“如果你不能证明是当事人开的枪,那你的推理就无法成立。”
“哼,原来如此。”检察官发出了一声冷哼,“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她从身旁助理手中接过了一个透明的小袋,袋中装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这就是照片中的手枪,也是十年前杀害老局长的凶器。”她果然将这个证据亮了出来,一切都在诸葛玲义的计划当中。“这把枪在那天只开过两枪,其中一枚子弹杀害了老局长,而另一枚就造成了酒店的大火。”童检又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继续着她自认为漂亮的演讲:“在这个小袋中,就装着那第二枚子弹。”
“那我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枚子弹了。”诸葛玲义同时拿出了我与胖子费劲艰辛才送到这里的子弹,开始说道:“这枚子弹据说是法医从老局长身体里取出来的。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童检可能没有料想到诸葛玲义会出示这个证据的举动,脸色微变。然而诸葛玲义却没有停止发言:“我又对这颗子弹进行了鉴定工作,结果没有在这上面发现局长的dna。所以,这颗子弹并不是从局长身体里面取出来的。”
“我反对,律师提出的证据与本案无关。”
“有异议。”诸葛玲义开始解释道:“童检刚才说过,那把枪开过两枪,一枪杀害了局长,另一枪引起了大火。但是为什么这个第一枪发出的子弹却不是我手中的这枚呢?审判长,当时的两起案件有着莫大的联系。”
“反对无效,律师请继续你的推理。”事情已经开始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了,诸葛玲义已经做好了揭发真相的准备。
“当天确实出现过两次枪响,但是两次都在局长被刺杀的时候发生的。”
“妄想到此为止,证据才能说明一切。”检察官已经恢复了情绪,犹如捕食者盯着猎物一般,注视着诸葛玲义。
“我请求传唤证人。”
诸葛玲义的声音过后,一位大叔走进了法庭之中,正是胖子找到的那位证人。简单的询问了职业和姓名后,他对当时的情况做出了证言:“十年前我是一个保洁员,那会儿正好在楼道内做清洁。而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那边的检察官走进了厕所。然而没过多久,里面传出一声枪响。我急忙跑过去,还没到门口时,又是一声枪响。我害怕被连累,就马上逃走了。”
“证人,你能确定当时进厕所的人是这位检察官吗?”诸葛玲义问话的同时,场面一度开始失控。此起彼伏的喧闹声,让法官不得不又拿起了小锤,极力的组织法庭秩序。
“我确定,因为这位检察官当时和我擦肩而过的,所以我注意了一下。”
“那在你离开前,有看到这位检察官从厕所里出来吗?”
“没有。她在枪响的时候,一直在里面。”
“够了。”童检冷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斩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如果是相声,请到外面去说。证人,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看到我进的是哪个厕所?”
“当然是女厕了。”完了,大叔流利的回答让我们听到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哼哼。”童检冷漠的笑声刺激着我的耳膜,“如果要怀疑我,那还早了十年,局长当时是在男厕里被人杀害的。”同时,让整个法庭都沉寂了下来。审判长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左右摇摆着头颅,望着两边。
首先打破这份沉寂的人,是诸葛玲义。“我明白了,这个问题之后再解释,我先说关于本案的问题。”他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弧线,“证人,两声枪响你可以确定吗?”
“能确定,一定是两声,间隔也就5秒左右,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散落在各处的碎片终于能拼接起来了。”诸葛玲义宣布着,“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听到他这句话,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个小屁孩的台词。“当时情况应该是这样,案发现场有两把枪,所以证人听到了两次枪响。”
“但是后来不是只找到了一把凶器嘛?”审判长加入了讨论。
“那是因为真正的凶器被凶手带走了。”诸葛玲义看着全场人诧异的眼光,继续解释着,“凶手不能将真正的凶器留下来,因为那是她自己的枪,会被当成嫌疑人。但是局长身体里的子弹却不是从那把左轮手枪中射出的,所以她后来调换了子弹。”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透明小袋,“让后来的膛线痕显示与那把左轮手枪相匹配。”
“笑话说完了嘛?”童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司法界尽然会有如此弱智的想法,真是耻辱!”
“童检,请注意你在法庭内的言辞。”审判长开口警告起来。
“怎么?难道连审判长也这样认为嘛?”童检犀利的矛头瞬间指向了审判长,我似乎看到了审判长的手再颤抖。“局长一案的复杂程度依然影响不了最后大火的因素,所以不要再无聊的地方浪费时间。”
“我有异议,局长一案正好证明了当事人并非开枪之人。”诸葛玲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犯人深知两声枪响绝对逃不过去,所以她利用了那颗真正从局长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当做第二枪的证明。”
“等一下,这样说……”审判长缓缓的开口道,“当事人在那天没有开枪。”
“没错!当事人还没开枪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