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三婶周淑芬由来给杨冲锋送中餐,肖成俊也一样都由三婶给送来。齐思伟还不能吃东西,得用点滴养着,等内伤好转些才能进食。
杨冲锋正吃饭,那护士又来看了,中午前总要先巡视一遍,看着杨冲锋的眼里有一丝敌意,却见周淑芬气质高雅,没有一点那当官人家的味道。倒是很客气地和周淑芬点头微笑,示好,到隔壁病房去了。
杨冲锋和三婶说着黄琼洁他们的行程,按算时间该要到了。吃完饭,三婶正在收拾,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了。听外面的说“队长”之类的,杨冲锋知道是李浩到来。
黄琼洁一进病房里,眼泪就掉了出来,像断线儿似的。“冲锋,你伤到哪里了?”奔到创边,就要扑进杨冲锋身上去,却又生生地收住,怕撞着他的伤痛。
“都说没有事的,怎么不信我。”杨冲锋这时才吃过饭,只用一边屁股坐在创沿,另一边随腿站着,这样才能便于吃饭,要是在创上就得俯卧着。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见黄琼洁奔过来,杨冲锋本来要防住她冲动扑来,却见她生生停下,就伸手过去。“没有什么事的,就划破一点皮,几天就好了。”
打架的缘由黄琼洁已经知道,更深一些的原因也能猜出几分吧。现在就关心杨冲锋伤得怎么样,见杨冲锋神情旺健,没有一丝病态,才抓住杨冲锋的手,紧紧地握注。将一天一液的担心和别的感情都凝聚进这握手里。李浩跟在身后,三婶也在病房里,两人也不能多亲昵。
“琼洁,三婶给我送饭呢。我身体的情况你可问三婶,就相信了。”杨冲锋说。黄琼洁进病房里看来眼里就有杨冲锋一个,其他人在不在里面根本就没有看。这时听到杨冲锋说,才回头看去,擦了泪,说“三婶,谢谢您。”
“看,这丫头今天是中什么魔了,跟婶婶说这些话呢。”周淑芬说。平时对黄琼洁算是溺爱,只是这丫头那脾气在那里,对自己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听进话,到柳市后,周淑芬一直劝黄天骅不要去勉强黄琼洁,黄琼洁自然也知道,对三婶也格外亲一些,没有同杨冲锋恋爱前,总是不时到柳市看三婶陪三婶。今天这样说,自然体现了杨冲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黄琼洁却没有接过话,依旧握着杨冲锋的手不放。李浩这时走到前面来,对杨冲锋说,“冲锋,情况怎么样?”
“庭好的,就是屁股挨了一下,想躺着就只能躺一边。一周后拆线就没事了。”李浩当然知道杨冲锋比较详细的情况,这时只是问候。李浩走过来,在杨冲锋肩上拍了拍,说“先安心养伤,我去见见三叔,之后我们再详谈。”
“好你去吧,李哥,外面那些人是不是……”杨冲锋说。杨冲锋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在外面安排人,总有人守着也让其他人看在眼里不好。
“我知道怎么处理,你的任务就是静养,养好伤算你过关,是不是,琼洁?”李浩说。黄琼洁这时也没有心思去应,一门心思还挂在杨冲锋身上。周淑芬见黄琼洁到了,自然要让两人在病房里说说体己的话,将中餐的家什带走,回家给杨冲锋、黄琼洁等人准备晚餐,就先走了。李浩也得到市委去见黄天骅,还要和徐东来见见面,柳市里有些事让他来做比较适合。
等周淑芬和良好两人走后,病房里留下杨冲锋和黄琼洁两人。黄琼洁握注杨冲锋的手就紧了些,先前虽然将情感和担心表露出现,可还是没有尽情地释放。等人以走,立即抱住杨冲锋就哭起来,杨冲锋只能偏站着,一只手还挂着针,只得用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肩背,哄她。
“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杨冲锋搂着黄琼洁,两人贴着着身体感受着对方,继而黄琼洁捧起杨冲锋的脸看。那脸上没有什么伤痕,从头眼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冲锋,是不是非常危险?”
“也不是,李浩的人来得及时。我的伤也就是自己不小心给划了一下。要不要看?”
“嗯。冲锋,你还是躺着更好休息些。”黄琼洁下到让他这样站着也容易弄着伤口,杨冲锋也累着,就不容易恢复,“听话了。”说着将那创整理好,要杨冲锋睡上去。杨冲锋只得听她摆布,躺到创上趴着。黄琼洁给他盖好后,搬了小凳子,做到杨冲锋创前,再次握注她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都不说话,却交流着倾诉着,柔情蜜意。
“冲锋,我看看你伤口。”
“还是不要看了。”
“是不是很严重?”
“不是,我说过,就轻轻划破一点儿。”
“我要看。”
“你可不要后悔。”杨冲锋说着将被盖掀起,黄琼洁见了忙着要杨冲锋别动,拉扯了伤口就不妙了。杨冲锋背着一只手指着自然的屁股说,“要看就快看,等会要是来人,你就看不成了。”
黄琼洁才行到杨冲锋的伤势在屁啊股上,那得小心地将他裤啊子剥下。黄琼洁先没有多想,这时下到这这陌生而随时可能有人会进来的病房里,要是让人撞见她给杨冲锋脱裤啊子,那也是很羞人的事。不看看,心里哪会踏实?说不定,过些时候还要帮他清洗,这时总要看看的。
将被单掀开一部分,用被单在杨冲锋大腿上微微拱起,以便挡住从门外来的视线。这是黄琼洁小心眼了,房间里本来就没有别人,门外还有人守着,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扯开杨冲锋裤子看伤。心里却羞涩着,怕人撞进来见自己看着他的裸啊臀。
慢慢拉下杨冲锋的裤子,伤口处已经包扎,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杨冲锋那臀以前也见过,这时盯着那纱布,感觉到哪里的疼痛,黄琼洁眼里的泪又要涌出来。杨冲锋见了,说“没有骗你吧,那里的肉厚,就算割去一块也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又哭了,现在变成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谁爱哭鼻子了。”黄琼洁说着,正要帮杨冲锋拉上裤子,这时病房的门却开了,那个娇美的护士走进来。见病创上的情况,疾步走过来,说“怎么,屁啊股很好看要拿出来展演?”
黄琼洁本来背对着病房门,听到声音已经来不及将杨冲锋的裤子复原,这时就像被捉住的贼一般,通脸绯红,发虚地不敢抬头。杨冲锋扭着头看那护士,见她脸带淡淡的讥笑,有些鄙视地看着两人。
怎么对自己杨冲锋都不在乎,可对黄琼洁这样他就受不了。两眼直视过去,便透出一股强烈的威势来。护士顿时感觉到压力,心里发虚,黄琼洁也觉得不对,抬头看杨冲锋,知道他心里发怒。说“冲锋。”
说着黄琼洁扭回头看那护士,那护士虽说打心里讨厌这种依仗着家里的权势,到哪里都仗势欺人,这一点小伤还要她这种特护的人员过来顶班,哪是达到特护资格的人?对杨冲锋发出的威压,心里却慌乱了。这种威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护士惊慌中抬头见黄琼洁,对美到毫无瑕疵的脸,更是震惊。这脸太漂亮了,就连护士这样自以为容貌出众而敢从心中对二世祖轻蔑的人,都从内心惭愧。护士看来黄琼洁一眼,那鹅卵形的脸蛋儿发出的容光,和脸神儿都倾注在杨冲锋那种极度专注,使得护士看一眼就急忙移开,就怕自己看久了会亵渎这脸和那种倾注。
护士回头后,却又不由自主地看回去,不敢再直视,之用余光瞟着,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黄琼洁说,杨冲锋也将他那种气势收起。护士帮杨冲锋检查一次后,将打完了的点滴收走,就出了病房。
等护士走后,黄琼洁说“冲锋,你生什么气啊。”
“谁让她敢说你。”
“好了、好了。都是你,让我又出丑了,今后在医院里怎么见人?”
“谁说的,老婆看看老公的屁啊股那有什么,他们谁想看我们天天表演给他们看,看来还得收费。”
“去,我看啊,你说你那里肉厚,再厚也没有你脸皮厚。”黄琼洁说,将手伸进被窝里,“不准再说。”说着像平时那样,准备轻掐住杨冲锋的腰肉。那里正好是杨冲锋一块青瘀,杨冲锋咧嘴起来。
“有这么痛吗,装腔作势。”杨冲锋才知道平时装痛,就像传说中的“狼来了”的故事一般。这时是真痛,要不是让黄琼洁看那青瘀之处,她肯定不相信。
“没事没事。”杨冲锋说,坐到创上,打针的手也空了出来,这时可做的事就多。让黄琼洁坐到他身边来,两手握着她的手,将她的腰环住。黄琼洁不敢多往创上坐,怕挤着了他,弄着了伤口。
没有人来打搅,就这样相拥着。黄琼洁昨天惊惶不安,而昨晚可说通夜不眠,今天一路赶来,已经万分疲惫。这时见到杨冲锋,总算心安了。被杨冲锋拥着,很快就入睡。
等李浩到来,黄琼洁还在杨冲锋的病创上挤着,谁得很平稳。李浩见了,轻轻摇着头,笑着看杨冲锋小心地坐起来要陪他说话。李浩到黄天骅那里交流过了,也见过了徐东来,对柳市的情况掌握得更详细。
杨冲锋知道李浩有话要说,在柳市怎么做,杨冲锋只得到三婶周淑芬说的,要将事态低调处理。将黄琼洁安置好,让她睡得更舒适些,杨冲锋只有侧着一边身子,将那条完好的腿勾压住黄琼洁的身子,要不是这样疲惫到了极点,现在安心了进入深沉睡眠,平时杨冲锋也没有几次能像今天这样享受到美人陪睡。
可惜在病房里,而李浩就坐在自己面前,很多事情就算想偷袭下黄琼洁,都只能是一些念头了。安顿好黄琼洁,才对李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也说明有事可以说了。
“冲锋,当时很危险了吧。”李浩说。两人之间那种默契和信任,有些事是不用多说的。
“谢谢。”杨冲锋说。
“说什么谢?要说也得归我说。可以说这事是我拖累你,也可以说你和琼洁关系确定之后也算你分内的事。怎么理解都行啊。不会再有下次了,相信我。”
“不算什么。”
“冲锋,本来我应该昨天赶来的,琼洁也吵着要赶来。可是我阻止了琼洁,在京城里的确有很多是都要处理,在源头上弄清楚了,柳市和省城才好做事,大方向就定了下来。”
“我知道,要是我我也会这样的。”
“冲锋,知道我进来之前,无论从那个方面都没有找到南宫家参与这事。”
“怎么可能?柳市这些人有这样的魄力?”杨冲锋听李浩说柳市这事和南宫家无关,也不知道是不是黄家和南宫家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而放开一个口子。
“所以的资料都显示了,南宫家没有动。只是南宫无疾和南宫无悔两人牢骚是有,但没有发过指令。这件事反而成了一个意外。昨天下午,南宫家也受到柳市这边的情况,随即将两人送到老爷子处,要老爷子处置。”
杨冲锋没有像到南宫家竟然有这样的勇气,在黄家要大动干戈前,将自己的第三代人物送进黄家。不得不说,南宫家能在京城里与黄家对峙,确有过人之处。那也是一种气量和风度啊。杨冲锋没有多说,知道李浩会有下文。
“老爷子哪不知道南宫家那老家伙?两人交手几十年,都蛮不过对方,才能双方相互制约着均衡着。他们之间的事,我也没有资格参与。要不是我要到柳市来见你,老爷子让我来代表他看你,我也不会知道更多的事。”
“嗯,谢谢老爷子。”
“年前南宫无悔住院后,柳市的汤副省长的公子汤凭,对首次在‘白云亭’酒吧里,我打过耳光的那人。我就想让他记住不要到柳市来惹事,没有想他这样不记事。同到京城里看过南宫无悔,在病房中听到南宫无疾说了几句牢骚话。是不是将听到的话理解成靠近南宫家的进阶之资,才疯狂行事。这事暂时也没有佐证,冲锋,你怎么看?”
杨冲锋知道李浩这样问自己,是怕自己接受不了,按说汤凭不可能带着几句话就到柳市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也太疯狂了吧。南宫家这时抽身上岸?却也无可奈何。就算洗不净,他们丢下汤凭来,也算给黄家很大的脸面了。自己虽然经过苦战,才保住性命,但毕竟没有多少伤害。想到这里,杨冲锋也觉得就凭柳市的事,还真的无法奈何南宫无疾。
“有老爷子掌舵,李哥你说是不是?”杨冲锋觉得自己怎么样表态都不好,就将这问题推给李浩自己,用老爷子做挡箭牌自然灵光。
“我和老爷子也交流过,柳市这边自然要将隐患全部肃清。这次是和你朋友在一起,要是和琼洁在一起,危险性就更大了,这样的危险今后绝不能再有。这也是老爷子的原话。也了老爷子这话,省里和柳市这边都有了大方向。”李浩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杨冲锋。
“李哥,我知道,老爷子怎么做都是疼爱我。”
“冲锋,省里那边动静不会太大,但相关的人都不会放过。柳市这里,舆论宣传上都尽量采取低调,这里的情况都已经摸清楚了,只等我们收。”
“主要涉及什么人?”杨冲锋对外面的情况的确知道太少,情况了解一些,今后在柳市里也才有防备的方向。
“主要是三个,都是那次在‘白云亭’里见面的,好在有那次的事,我对这几个早就做了些工作,这时也很轻松就弄清楚了。三个人是柳城国际的齐思壮、汤副省长的公子汤凭,另一个是柳市副市长的公子武蔚文,另一个主要帮会就算云龙帮的几个老大。”
“他们怎么和云龙帮扯在一起?那天有几个人不是黑帮里的人,身手很强。”
“估计是三个人中的一些手下保镖之类的,武蔚文是云龙帮的老四黄龙。”
“难怪,云龙帮会这样疯狂。”
“冲锋,这几个人今晚就可以收了,倒是汤副省长和武副市长这两人不是说弄倒就弄倒的。武副市长这边材料已经足够,汤副省长那里要棘手多了。另外,新年里会在全市里开展扫黄打黑专项工作,我们大队会参与具体工作。”李浩说,对这件事的处置可说大体框定,应该和柳市市委也取得统一认识了。
“冲锋,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对杨冲锋说来,这事还真不能在说什么。可回想起来,要是自己身手弱一点,或者运气差一点,这次就可能这样了结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将凶手严惩了,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假如而言。
李浩说了,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当然这只是一句话。不能完全当真,自己多加警觉就是了,对于柳市的这件事,自己最好和事情没有什么瓜葛,对今后是最有利的。便说“李哥,我觉得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家都当没有发生过什么,这样最好吧。”
“冲锋,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市委也许低调处理,不要影响扩大。至于其他的事,该怎么去做,自然会有别的说法。”李浩说,对这样的事情他比杨冲锋要理解更深。
两人说了一个多小时,又说到杨冲锋三人的事和柳泽县县里和公司要怎么来交待,要找一个能自圆其说的说法,才能让三个人都不会因为住院而有什么影响。体制里有体制里的规则,只要市里领导在口头上赞扬两句,哪怕是不痛不痒的话,传到县里三个人都不会再被责难。真正住院的原因,反而不要多说。
两人说完,李浩又陪着杨冲锋闲话一阵,才走了。黄琼洁还在睡着,看来真是疲惫到了极处,见了杨冲锋也心安了,才能这样稳睡。杨冲锋拥住她,慢慢地想着整个事件的过程和处理是各方面的态度。心里慢慢就有了更多的体会,经历其中,感受才会更深,也更琢磨透体制里的事,是没有绝对的正派和反派,也没有绝对的正义。
利益,利益最大化,才是人们追求的和选择的。
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被黄家当成棋子或被黄家利用,换了角度,自己也会这样选择。要改变的事自己要去适应这些体制内的东西,适者生存,丛林法则。这些对杨冲锋说来说很有体会到,以前的特训中,就要过这样的经历。将队员们放到丛林里,自谋生存,每一刻时间,都是赤果果的生与死的存在。只有选择了正确的方法,才会生存下来。
实际上,哪里不是丛林法则?只把过很多都用温和的外表装扮一下而已,清醒和敏锐的人自然很容易看透这些假象直达本质。更多的人不是没有敏锐的神经,而是宁愿将那温和的假象当成真实,感觉这样承受会给自己更多更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方法和角度。
不是人人都想较真,也不是人人都要得到严酷的生存现实。
今后还是多做些自己的份内事务,和黄家的事情尽量少参合。杨冲锋想着,黄家要给自己在前面的路有什么便利,当然也不会去拒绝。
黄琼洁恬静而安详,自己今后少些波折危难,就少给她带来痛苦。看着她那幸福的样子,杨冲锋忍不住用手轻轻抚莫着她那光洁的脸蛋儿。这时,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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