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否如此。
只见老将军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老夫却是此意,这一若是指挥得到,计划再周详一些,或可拿下战果,断掉牧极一臂,这二亦可搓搓牧极的锐气,这三嘛,自然亦可让我方士气有所提升,化被动为主动。”
说完这话,林守便将目光落在了那发言之人的身上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当如何称呼?”
“天策府,周章。”那人闻言,站起了身子,恭敬的拱手言道,眉宇间神色平静,倒是没有丝毫的傲气。
“天策府人才辈出,着实令人羡慕啊。”林守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末尾的徐寒身上,心头暗暗想道,相比于这周章,这位天策府的少府主表现着实太过平庸了一些,也不知夫子究竟是如何想,竟将这府主之位传到了徐寒手中。
当然这些毕竟是天策府的家事,无论心底是如何欣赏周章,表面上林守却是不动声色,他脸色一正,目光扫视全场,“如此,此计便定下来了,诸位好生准备,我们得让牧极好好尝一尝我大周男儿的厉害!”
听他此言,在场诸人便站起身子,纷纷应是。
从昨夜到现在,他们着实感觉有些窝囊,就好似浑身有的是气力,却偏偏无处释放,此刻听了这计划,自然是干劲十足。
“此计恐怕有些不妥。”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诸人一愣,纷纷侧头看去,却见长桌的末尾处,一位身着麻衣,右臂绑着白布的少年在那时直直的看着林守,嘴里如是言道。
这少年赫然便是那位天策府的府主,徐寒。
这几日的战事繁忙,牧极又使出这等阴险的办法,诸人疲于应付,加之徐寒几乎从不参与战事讨论,他们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位少府主的存在。
此刻见徐寒忽然发声,免不了一阵诧异。
坐在首座上的林守也在那时眸子一眯。
徐寒虽然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本事,但却不乏容人之心,这对于一位掌权者来说是尤为重要的一点,若是徐寒能够长此如此,凭着天策府的名声,召集天下有识之士,想要重现天策府当年的辉煌未尝没有可能。
可徐寒现在的忽然发话,却让林守暗暗在心里将徐寒这样唯一一个优点,也悄悄划去。
在他看来徐寒这时发生,无非便是看见周章出了风头,心头不甘被自己的下属比下去而已。
年轻人有这样较劲的心思,其实并无大错,可偏偏在这样的大事上面出言阻挠,林守就不免觉得这位少府主有些不知轻重。
但表面上却还是耐着性子,看着徐寒,问道:“那府主大人的意思是?”
徐寒闻言,也站起了身子,他看了看诸人,低头沉吟了半晌。
这般作态落在林守的眼中让他愈发的相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心底对于这位少府主的评价不免又降低了几分。
他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鹿先生,但鹿先生却是朝着他递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林守不得不沉下性子,等待着徐寒发言,他倒是要看一看这少府主能够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其实,在下对于林老将军的计划很是赞同。”约莫数十息的沉默之后,徐寒终是出言说道。
“嗯?”林守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但我观将军的意思,似乎是准备从现在起便安排诸位将军严防死守静待牧极手上的天狩境强者奇袭。”
“府主以为有何不妥吗?”这一次林守还未发话,一旁一位守将便出言问道,语气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牧极三番五次的佯攻早已让大黄城上的将士疲惫不堪,若是再不寻到机会发起反击,再拖下去,大黄城的形势只会愈发的被动,因此诸人几乎都认为这反击之事刻不容缓。
只是徐寒似乎完全没有听出那位将领口中的不满,更没有注意到诸人投来的目光中所包裹的不信任。
他沉了沉眸子,继续言道:“在下当然知道如今大黄城的局势并不乐观,但越是如此,我们便越得谨慎行事,否则...”
“府主究竟有何妙策还是快些道来吧,这些大道理我们这些莽汉都懂,就无需府主大人如此辛苦的于我们背书了。”哪知徐寒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那说话之人是大黄城中另一位守将,唤作孟铜,似乎辈分极高,是跟随了林守多年的老将。
而这话也显然戳中了诸人的心思,一时间,大殿之中竟响起了阵阵笑声。
徐寒皱了皱眉头,微微一笑,倒也并不恼怒,他的话锋一转,极为自信的言道:“将军所言极是,那在下便直说了。”
“在下以为,今日白日我军应安排士卒们好生修养,不用部署任何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