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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却电光石火般把戴明月的话咀嚼了好几遍,马上意识到老板并不是要赞助什么学生,而是很有可能在找一个昨天去过杨翠花家里的亲戚,而目标自然是洪碧的那只皮箱。
然而,杨惠珊的紧张是多余的,她就像是个福星高照的幸运儿,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逢凶化吉,原来,杨翠花在向泸沽提供自家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女性亲戚的名字的时候,脑子有点不够用。
由于杨惠珊出去上了几年大学,为了赚钱寒暑假基本上不回家,并且在杨惠珊的父亲去世之后,两家也很少来往,所以,她把杨惠珊姐妹两个人的小名搞混淆了。
而戴明月处于一种灯下黑的的状态,压根就没有把杨惠珊和那个偷走皮箱的女孩联系在一起,在她想来,杨惠珊在经历了那两个男人的威胁之后,躲着洪碧都来不及呢,根本就不可能会再有什么牵扯。
所以,在杨惠珊和戴安南离开之后,她就给戴龙打了一个电话,说道:“杨家坳青田畈那边就别派人去了,我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
不过,杨惠珊还是被吓了一跳,她虽然不清楚戴明月和洪碧是什么关系,但先前戴明月向她打听那四个优盘的事情已经证明她们之间可能存在什么交易,甚至可能和毒品买卖有关。
很显然,戴明月好像担心洪碧留下的优盘泄露了什么秘密,尽管她声明那两个男人不是她派来的,但她却同样想得到那四个优盘。
而眼下她盯上洪碧的皮箱,肯定不是为了箱子里的钱,多半是为了那两个黄澄澄的光盘,里面可能隐藏着比那四个优盘更重要的信息。
但问题的关键是戴明月是怎么知道那个皮箱的,难道是杨翠花主动告诉她的?可从刚才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她并不认识杨翠花,实际上她这样的大老板怎么会认识一个村妇呢?
这么看来,戴明月的消息来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洪碧,也许,洪碧就藏在她的家里,或者被她藏在了什么地方。
这么一想,杨惠珊脊背上直冒冷汗,仿佛觉得洪碧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戴明月今天破例见自己,并且让自己做了她女儿的助理,好像背后也有其他的目的。
但奇怪的是,戴明月好像并没有怀疑自己拿走了那只皮箱啊,并且好像正在到处调查杨翠花的亲戚呢,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妹妹阿菊的名字呢。
“哎呀,这路也太破了,可惜我的车啊,后悔没有开我的越野车来。”戴安南小心翼翼地绕过路上的一个大坑抱怨道。
杨惠珊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笑道:“是啊,南安县所有的乡村公路就数我们这里最差了,奇怪的是乡里面每年都派人修呢,结果越修越差。”
戴安南哼了一声道:“不过是装装样子,往坑里面添些土罢了,几场雨就冲的一干二净,不修还好一点,起码路面没有这么泥泞。”
杨惠珊笑道:“还有一个笑话呢,前两年县领导来我们村子考察,村长担心路上灰尘太大,就让村民沿途洒水。
结果,县领导的车脏的不成样子,没走几步路皮鞋上也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巴,最后不但没有受到表扬还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还罢了,最后乡领导说是村长对县领导不满,故意让领导出丑呢。”
戴安南咯咯娇笑道:“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杨惠珊的心思还在那个皮箱上,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戴老板,那个南头村的杨翠花是你家亲戚吗?我看你妈的意思好像挺关心她家里的人。”
戴安南惊讶道:“亲戚?我听都没听说过,肯定又是什么人给她举荐了哪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吧。
你不知道,我妈这人爱才,尤其是那些学习好的小姑娘,只要一听说哪个学生成绩好,家里困难的话,马上就会让人了解情况,只要情况属实,她一般都会提供赞助。”
杨惠珊感叹道:“你妈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戴安南撇撇嘴说道:“什么菩萨心肠,钱多烧得慌啊,没钱上学的人多了去了,她也不想想,赞助的过来吗?这种事情只有政府才有能力解决,靠个人赞助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杨惠珊显然不认同戴安南的话,说道:“这世上有钱人多了,可像你妈这样的有几个?虽然帮助的人有限,可她毕竟尽了自己的心意。”
戴安南瞥了杨惠珊一眼,说道:“当然,你是受过赞助的人,想法自然不同,但还有很多没有得到赞助的人说不定背后在骂她呢。”
杨惠珊惊讶道:“那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