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头村到打报警电话的小商店之间起码十几里路,骑三轮车要走半个小时以上。
再从那个小商店到杨家坳青田畈又是二三十里路,又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别说一个女人,即便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会感到吃力,这个女人的体魄应该不一般,说不定是洪碧的保镖。”
戴明月疑惑道:“也不一定,干惯农活的女人这点路也不算什么,夏天的时候,一些村子的女人大清早就骑着三轮车到关北镇买菜,路程最远的要骑三个多小时呢。”
戴龙忽然问道:“你先前打电话给我,说是杨家坳青田畈一带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有什么消息吗?”
戴明月一拍脑门说道:“哎呀,安南一出事,我都把这件事忘记了,说起来这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我赞助的那个学生,名叫杨惠珊,就是她从洪碧的保险柜里带出了那四个优盘。”
戴龙一听,嚯地站起身来,吃惊道:“是她?”
戴明月还没反应过来,疑惑道:“是啊,我今天约她来见了一面,晚上还是和安南一起吃的饭,安南就是送她去青田畈返回来的路上出的事。”
说着,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声道:“怎么?难道你……”
戴龙举起一只手阻止戴明月继续说下去,然后慢慢坐在来,闷头抽了几口烟之后,似自言自语地缓缓说道:“难道洪碧又故伎重演?”
戴明月惊讶道:“你的意思洪碧再次派杨惠珊替她取皮箱?”
说着,笑了一声,摆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丫头被那两个闯进屋子的人吓破了胆,又被警察折腾了一番,哪里还敢掺和这种事。”
戴龙还是一脸沉思的神情,嘀咕道:“她家就在青田畈?”
戴明月说道:“这倒没错。”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戴龙又问道。
戴明月愣了一下,说道:“这倒是巧了,正是皮箱丢失的同一天回来的,对了,还是搭乐正弘的车回的县城。”
戴龙急忙问道:“名单上有她的名字吗?她和杨翠花有没有亲戚关系?”
戴明月忽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吃惊道:“难道这就叫灯下黑?我怎么就糊涂了呢,说起来杨惠珊和杨翠花也有可能是亲戚关系,起码她们都姓杨。”
戴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戴明月说道:“杨翠花的名单上有个叫阿菊的女人就是青田畈的,我还特意问过杨惠珊,她说南头村有两个阿菊,一个是她妹妹,只不过今年才十九岁,所以可以排除。
而另一个阿菊三十多岁,是不是和杨翠花亲戚目前还不知道,我就是让杨惠珊帮我打听这个阿菊的情况。
不过,我当时问杨惠珊认不认识杨翠花,她说不认识,可杨翠花名单上的这个阿菊会不会是指杨惠珊的妹妹呢?”
戴龙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这里有没有杨惠珊的照片?”
戴明月摇摇头,说道:“照片是没有,不过,我现在就可以让安南问问乐正弘,那天杨惠珊是不是去过南头村,听说乐正弘当时留在了县城。
可他的小舅子去过关北镇,会不会就是他送杨惠珊去了南头村,只要落实这一点,什么都清楚了。”
戴龙一摆手说道:“别找乐正弘,她和杨惠珊有可能是一伙的,你这么一问,消息马上就会传到杨惠珊的耳朵里,她肯定会马上转移皮箱。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皮箱肯定是她偷走的。”
戴明月疑惑道:“如果不能证实这一点,即便她真是杨翠花的亲戚,你也没有她偷走皮箱的证据啊。”
戴龙说道:“这事不着急,明天就是除夕,先过个年,然后也不用我出马,就凭你资助她完成了学业这一点,她也不应该瞒你。
如果皮箱真在她的手里,无非是贪图里面的钱财,那两张光盘对她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你只要许诺那笔钱归她,把光盘交出来就好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当然,我们还要找点证据,让她无法抵赖,一是她回南安县的时间巧合,二是那个报警电话的录音,三是她肯定和杨翠花有亲戚关系。凭这三点,她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会乖乖交出那两张光盘。”
戴明月坐在那里怔怔的愣了好一阵,最后说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也越来越怀疑她就是偷走皮箱的那个人,这丫头可真是个人才啊。”
戴龙问道:“这么说,你准备重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