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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蓝裳组织的头号人物,怎么会不知道什么人想毒死她?她之所以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是因为那块有毒的河豚肉原本并不是端给她的。”
周钰原本一直眯着眼睛,靠在床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时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脸惊讶地问道:“不是端给她的?那本来应该端给谁?”
乐正弘一字一句地说道:“原本是要端给你的。”
周钰脸色一变,楞了好一阵,一脸震惊地盯着儿子,过了一会儿,身子一软,靠在了床头,伸手拿起身边的书,一边戴老花镜,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我看,做生意也不是你最擅长的,你应该去写网络小说,这种一惊一乍的情节倒是能吸引不少读者呢。”
乐正弘注意到,母亲虽然嘴里说的轻松,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但注意力显然不在那本书上,证明自己的话还是引起了她不小的震动。
于是继续说道:“妈,你也太抬举我了,事实上,真实的故事情节远比网络小说精彩,我可编不出这种桥段。”说着,把洛霞昨天晚上对戴明月家里河豚毒素中毒案的整个过程推理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终于看见母亲从书本上抬起头来,似不可思议地盯着儿子,问道:“这是洛霞亲口告诉你的?”
乐正弘点点头说道:“她就是昨天晚上说的那句名言:古来香饵下,触口是钓钩,妈,这么看来,你虽然不是一条鱼,但也不见得就能认出钓钩,如果不是阴错阳差,那块河豚肉肯定会被你吃掉。
最重要的是,我怀疑幕后策划投毒的人和策划今天这起交通该事故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他们能在短时间之内对你实施两次谋杀,可见他们对你是多么忌惮,难道这种忌惮仅仅是因为你是罗继伟的医生和罗西未来的丈母娘?”
周钰再次放下了手里面的书,并且摘下了老花镜,不过,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坐在那里沉思了好一阵。
最后才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洛霞是新官上任想烧三把火,在点不着火的时候,心里着急,何况还在南安县人民面前丢尽了面子。
所以,当一个案子走进死胡同的时候,她只能跟你一样,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办法把水搅浑,以便让案子变得更加破朔迷离,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自己无能的嫌疑。”
乐正弘一听,差点哭了,恨不得跪在母亲面前求她别再装了,必须面对现实,不过,他呆呆盯着母亲注视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问道:“妈,我说了半天,难道这就是你的出来的结论?”
没想到周钰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想不出其他的解释。”旋即发现儿子一脸沮丧的神情,又补充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乐正弘一脸敬佩的样子,问道:“什么可能?”
周钰说道:“也许洛霞用的是一种激将法,她知道是十个大孝子,所以想用我的危险来激发你冲动,她有可能怀疑你对她隐瞒了什么?”
乐正弘一愣,母亲的这个推断倒是在他的预料之外,说实话,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反正戴明月家里发生的事情云里雾里,谁也别想弄清楚,所以,她有可能试图利用母亲撬开自己的嘴。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洛霞总的来说还是给人以正派人的印象,想必还不至于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何况,母亲参加了蓝裳组织可是自己亲眼所见,她到现在都没有向自己吐露一点风声,这么看来,洛霞的话可信度更高,母亲装逼的可能性更大。
心里虽然一阵愤愤不平,但乐正弘还是不准备当面揭穿母亲的“谎言”,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个高傲要强的女人,恐怕受不起被儿子揭露真相的打击,否则可能会从此一蹶不振呢。
自己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像母亲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引起她的警觉呢,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向她报警,起码目的已经达到了,再说,除了给她安排可靠的保镖之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总不能整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吧,再说,她也不会愿意啊。
这样一想,乐正弘苦着脸说道:“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明天就去找洛霞这婆娘算账。”
周钰摆摆手道:“那也没必要,也许人家真是出于好心呢?不管是真是假,今后小心点就是了。”
乐正弘把母亲的话算做是对自己的答复,于是站起身来说道:“那好,你早点休息吧,我这就走。”
周钰急忙说道:“不至于忙成这样吧,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这么来回折腾,你身体吃得消吗?”
乐正弘笑道:“妈,别忘了我是个年轻人,还没有七老八十呢。”说完,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妈,我总有一种预感,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钰问道:“什么预感?”
乐正弘扶着门框犹豫了好一阵,说道:“我总觉得你现在和戴明月一起干的事情比关璐干的事情还要危险。”
周钰嗔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她是我的病人,我是她的一声,医生和病人之间能干什么事?”
乐正弘算是服了,没好气地说道:“好好,算我胡说。”说完,正想出门,只听周钰说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