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云说道:“如果她从来就没有用鸽子和山上的尼姑庵联系过的话,肯定不会相信纸条上的内容,甚至有可能马上给老尼姑打电话,这样我们就算是白折腾了。”
洛霞摆摆手说道:“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张素云忽然说道:“哎呀,鸽子呢,怎么不见了?”
洛霞说道:“我一直看着呢,飞过前面那座小山了,不用问,肯定是回巢了,快开,争取抢在鸽子前面赶到南头村。”
傍晚时分,杨翠花还在村子里和几个妇女闲聊,家里只有儿子洪宝根,当他正在院子里绑着一把大笤帚的时候,只听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只见一只信鸽落在了自己的储藏室的窗口,随即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就钻进了笼子。
洪宝根是个信鸽爱好者,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养信鸽,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只鸽子,后来因为要外出打工,所以这些鸽子就交给母亲照顾。
可杨翠花毕竟是个新手,养鸽子没经验,两三年下来,家里的几十只鸽子就只剩下十来只了,对此,洪宝根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但今年过年回来的时候,他却惊讶的发现笼子里居然只剩下三四只鸽子了,心里忍不住有气,问问母亲,居然说是飞丢了。
最奇怪的是,前几天又丢了一只,并且还是关在笼子里丢的,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是有贼吧,也不可能只头一只鸽子,肯定是连窝端。
可当他把这件怪事告诉母亲的时候,杨翠花好像并没有在意,看那样子显然已经对这几只鸽子失去了耐心。
洪宝根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储藏室里,把那只刚回来的鸽子抓出来仔细看看,不用看脚环,他就能认出这是自己的鸽子,并且还是一只年纪最大的雄鸽。
随即,他就注意到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纸条,急忙取下来看了一下,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马上就联想到了母亲在年前惹出的那段祸事。
不过,纸条上杨惠珊的名字让他疑惑了一会儿,随即就一脸恍然的样子,青田畈三个字让他想起杨惠珊是谁了,这不是自家的表妹阿珊吗?难道难道她偷走了母亲什么东西?这张纸条是谁绑在鸽子腿上稍来的呢?
正自奇怪,正好杨翠花从外面走进了院子,说道:“阿根,村子里正在凑正月十五迎龙头的份子钱呢,今年咱们干脆出二百,正月十五晚上也让龙头到咱们门口兴一下,保佑你明天找个媳妇回家。”
洪宝根顾不上说份子钱的事情,急忙把纸条递给母亲,说道:“妈,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梢信来,说是青田畈的阿珊偷走了你的什么皮箱?”
杨翠花一听,脸色一变,急忙看看院子门面,然后一把拉着儿子走进了屋子里,这才拿过纸条仔细看了一遍。
她原本不识字,可自从成了白云寺虔诚的信徒之后,经常念经,时间久了,倒让她认识了不少字,起码纸条上的字她每一个都认识。
“这,这是谁捎来的信?”杨翠花怔怔地楞了好一阵,才心惊胆战地问道。
洪宝根说道:“刚才回来一直鸽子,这信就绑在腿上呢。”
杨翠花脑子不太好使,疑惑道:“这个杨惠珊是谁?”
洪宝根说道:“就是青田畈表舅家里的阿珊吧?大名就叫杨惠珊。”
杨翠花一听,嘴里念了一声佛,随即气哼哼地说道:“搞了半天,果然是家贼啊,我就奇怪了,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跑到家里翻猪圈呢,没想到是阿珊这个狐狸精。我说今年过年怎么没有来,原来是做贼心虚啊。”
洪宝根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妈,你在说什么?阿珊究竟偷了你什么东西?是不是跟上次警察找你有关系啊。”
杨翠花二话不说抓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一把将儿子推到门外,说道:“你赶紧去村子里借一辆电瓶车,我们马上就去找阿珊这个小蹄子?”
洪宝根为人憨厚,还脑子一根筋,疑惑道:“妈,她究竟偷了你什么东西?我听说表舅家里的房子大年三十都烧掉了,你也别想她陪你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这信到底是谁捎来的?”
杨翠花愤愤道:“烧掉一栋破房子算什么?她从我这偷去的东西够他们一家吃一辈子的了,赶紧去啊,还愣什么,她要是不吧皮箱交出来,我这辈子就住在他们家了。”
洪宝根一听吃了一惊,说实话,他可从来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年母亲在家里卖点农产品虽然勉强能够维持自己的生活,但也不可能存下什么钱。
即便自己拿回来的钱全部积蓄也不可能够杨惠珊家里吃一辈子啊,难道母亲背着自己藏着什么金银财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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