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月缓缓摇摇头,说道:“韩玲的父亲名叫韩振民,因为在叔伯兄弟中排行第六,所以都叫他韩老六。
说实话,韩老六当年也算是南安县先富起来的少数几个人之一,甚至比段碧书的丈夫戴天德发迹还要早,只是没有文化,所以生意一直局限于南安县范围之内。
真正帮他把生意做大的就是罗继伟了,我想罗丽应该跟你说过,当年她在江州市当小姐抚养罗继伟长大成人。
后来她回到南安县开了第一家‘鸡’店,认识了韩老六,不知怎么弄的,就把罗继伟介绍到了韩老六的公司打工,她自己因为被警察捣毁了‘鸡’店,后来又回到江州市当妈咪。
就在这段时间,罗继伟开始得到韩老六的信任,开始把生意发展到江州市,韩老六只有韩玲这么一个女儿,并且后来又死了老婆,我怀疑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招罗继伟当女婿的想法。
据说韩玲是在罗继伟进城以后才嫁给他的,而韩老六在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二年暴病而亡,罗继伟成了他的财产继承人,没多久就创立了罗氏兆基。”
周钰奇怪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韩玲应该拥有公司的大部分资产,可事实上她在罗氏兆基只占有很少一点股份,这其中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戴明月说道:“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说实话,韩老六留下的那点遗产和现在的罗氏兆基比起来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韩玲即便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她那份嫁妆也翻了几十倍了,严格说起来应该没有什么怨言,何况,她有两个儿子,不管怎么样,最后这些财产最终还是他们的,没必要和罗继伟争个头破血流,再说,她也没什么文化,只是一个家庭妇女,想争也不是罗继伟的对手啊。”
周钰犹豫道:“那韩老六的那些叔伯兄弟呢?难道他们就没有意见?”
戴明月说道:“实际上,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怀疑有可能是韩老六的这些叔伯兄弟在暗中搞事呢,所以让人了解了一下,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韩老六虽然在叔伯兄弟中排名第六,并且是最小的一个,但兄弟眼下也没有几个了,前些年死了两个,剩下的三个兄弟中,老大都七十多岁了,家里的儿子们在南安县做点小生意,家境还不错,老头基本上已经不管事了。
还有一个哥哥是残疾人,一辈子没结婚,在村子里游手好闲,靠政府和亲戚救济过日子,第三个兄弟在南安县经营一家餐厅,生意也不错,这些年也交给了儿子,自己在家享福了。
我听说,不管是罗继伟还是韩玲,虽然跟这几个亲戚来往不多,但都有所资助,尤其是那个残疾的兄弟,基本上可以说是韩玲养着。
所以,罗继伟在这些亲戚当中口碑不错,没人说他的坏话,至于罗继伟和韩玲夫妻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样,这些穷亲戚也确实不了解。
所以,韩老六的这些叔伯兄弟参与罗氏兆基的遗产争夺绝对不可能,另外,他们可不知道罗东不是罗继伟的种,更不相信韩玲外面会有男人。”
周钰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说,罗继伟是在韩老六的手上发迹的,我就不信韩老六的这些亲戚没有眼红的,就算几个兄弟安分守己,他们的子孙就不一定了,在这些兄弟中,有没有比较出色的人才?”
戴明月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韩老六这些在南安县的亲戚我还是比较了解,他们的儿子辈混的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并且基本上都成家了,我相信他们也许有占点光的心理,但我还确实没有发现有能力替罗东母子出谋划策的人。”
周钰听完戴明月的话,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嘀咕道:“这么说来,韩玲背后确实有一个男人。”
戴明月说道:“所以,我这次来江州市,准备跟韩玲接触一下,虽然我对她不是很了解,但我不信她会听任自己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不过,前一阵我就试图跟她接触,但她拒绝了。”
周钰担心道:“如果真像我们分析的这样,韩玲有可能被这个男人控制了,说实话,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在罗东或者罗西出任董事长这件事上,她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偏激。”
戴明月说道:“这也不难理解,我觉得有可能是感情原因在作祟,你也知道,韩玲和罗继伟这些年感情不和,但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闹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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