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掉进水里面,魂魄就已经被阴差给抓进了阴曹地府,现在怎么也赶不及了。
师傅急急忙忙的跑过去。
抱着师娘和孩子就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哭声之中不单单有悔恨和伤心,还有愤怒。想他一个道士,能够救的了别人,却救不了老婆和孩子。这一种何等的愤恨?
村里的人帮忙办了丧事。
师傅又是亲自为师娘和孩子做了法事,亲手将他们娘俩给安葬了。
不过自打丧事结束之后,师傅就再也没怎么出过门。
整天把自己都给关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有人路过,说是听见里面传来了师傅的哭声。有人路过,说是里面传来的厉鬼的咆哮声。久而久之,村里的人就不敢再接近师傅住的那座房子了。
不过阮琳一家还是和原先一样。
隔段时间就会送一些吃的、喝的过去,张宝顺也会和之前那样和师傅喝杯小酒。从那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张宝顺得知,师傅想要复活他的老婆和孩子。可是*都已经下葬,如今都已经完全腐烂……
张宝顺也就劝解师傅,人死不能复生,让他尽快迈过这一道坎。趁着年纪还不大,最好再娶一个老婆。
师傅没答应。
张宝顺也只是叹气,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落魄到了这种地步。过了几天,张宝顺和往常一样去找师傅。可是师傅已经离开了……屋子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师傅只是带走了他的那套道士的法宝,就这么离开了四川这个伤心地。
打那以后,几十多年,师傅都在没有出现过。
张宝顺也是自还阳之后,活了五十三年,最后寿终正寝。如今阮琳也是子孙满堂,而怀中抱的正是她的虫子(安徽的一种称呼——孙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被称为灰子。)
而阮琳一家,就算是孩子出现了阴阳眼,也会和正常的小孩一样,到了两三岁之后就会自动消失。
至于为什么阮琳把这些给说出来。
除了我封了孩子的阴阳眼除外,也是她发现我的身上有股和师傅一样的气质。那是属于道士的一种气质,普通人很难拥有。
“你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阮琳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师傅从来就没有和我过他年轻时候的时候,若不是我和阮琳意外的在火车上面见了面,说不定我还不知道师傅在年轻的时候,居然还发生了这么一件相当悲惨的经历。
不过就算是我问师傅,他恐怕都不会说。
就这样和阮琳在火车上谈论着,时间也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我和鱼薇就已经到了四川。和阮琳告别,我们踏上了‘还债’的征途。
不知道是在火车上阮琳说的那些事情影响了我俩的心情,还是怎么着,下了车之后,我和鱼薇的情绪也不怎么高涨。即便是聊天,也只是寥寥几句,说完便没了再说话的措辞。
我翻着盗墓账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渐渐兴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或许这一次的还债,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