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是个硬脾气,属于吃软不吃硬的那种。
你要是和我好好商量,兴许我什么都会同意,搞不好还会主动帮忙。但是这老头不但拿鱼薇、和尚威胁我,甚至还要伤害我的家人。
好,好,好!
我攥紧了拳头。
“张根,这也是为你好。”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你来找那些冥器的话,别说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也未必能够收集的到。其他的不说,单单只是你手上的滇王宝印就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够把你给枪毙了。”
“你好好想想吧。”
我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了。
还是下山和鱼薇、和尚商量一下吧。
山下。
师傅、我、鱼薇、和尚,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
我把刚才那老头说的话细细的说了一遍。
师傅罕见的没有说话,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低头沉凝不语。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烟雾缭绕之下的他,时不时叹着气。
鱼薇在我把话说完的同时,就往我身边这么一坐,说道:“道士,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
和尚听到这话眯起了眼睛,把烟屁股往地上狠狠一摔,嘿嘿的笑了起来。“鱼薇,我是不是得喊你师嫂了?张根是我师哥,我说过,不管他去哪,我都得跟着。只要你俩不嫌弃我这个电灯泡的话,我就跟着。”
我看了鱼薇一眼,说实话,听到他俩这么说,我心里倒是欣慰不少。
咱们仨在一起,多少路上有个照应。
啪啪啪!
师傅把旱烟的烟杆对着千层底的鞋垫敲了敲,结成团的烟灰从烟斗里面摔了出来。他把烟杆往腰间一插,开始解起了自己上衣。
我们都奇怪的看着。
师傅穿的是老清朝式的大褂,上下一套的那种,再加上他白发白须,很有股仙人味道。他是个老传统,就算是三伏天,师傅都很少赤膊,都是一套老封建,今天怎么会这样?
“呼……”
师傅的大褂,衬衣一脱,我们仨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为什么?
他的前胸后背竟是有着数不清的伤疤。这不是经历战乱的枪伤,倒像是某些野兽留下来的痕迹,就跟鱼薇后背猞猁留下来的疤痕一样。
师傅伸出食指,点了点胸口。
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在师傅的胸口处,有一处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这还不是最刺眼的。最惹人注目的反倒是他心脏位置那一块,如同婴孩巴掌大小的窟窿。说是窟窿,其实应该经历了不少年,肉都已经长起来了,但是胸口那一块还是凹下去的。
“师傅,这是?”我问道。
“哎!”
师傅叹了口气,把衣服缓缓的穿上,忍不住眯起眼睛,又叹了口气。“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情了,你们要是想听,我就说给你们听听。鱼薇、和尚,你俩先听我说完,考虑好了再去,因为西藏这一行可算是九死一生。”
我挑了挑眉。
能够把师傅给逼到这个境地,恐怕那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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