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一趟也是应该的。既然令郎蛊毒已解,我们这就告辞了。”
“虞门主请留步。”公孙景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外面更深露重,又何必要日夜兼程?我看谷雨师叔也舟车劳顿,虞门主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也让我们刑家尽一下地主之谊。”
虞刑低头看了一眼谷雨,谷雨仰起头,对他笑笑,轻声说:“我都听你的。”
一抹笑,从虞刑的唇边绽开,继而绽开了满面的春风,他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谷雨微微一笑,微低下了头。
邓世安见他刚刚还眉目冷峻不拘言笑,转眼就对身边的女孩笑得如此温柔,简直跟过去那个冷心冷面的毒手修罗面前判若两人,这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而认知早已被颠覆的公孙景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他已经习惯了虞刑比翻书还快的变脸:在别人面前是恐怖片儿模式,转头看到谷雨就分分钟切换成言情片儿模式,并且毫无违和感。
邓世安把几个人让到了客厅,吩咐管家上茶。
公孙景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扣着茶壶盖,抬眼看着邓世安父子;邓永泰蛊毒刚解,身体还虚弱着,他靠在父亲身边,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样儿,满不在乎地看着公孙景;而谷雨安静地坐在虞刑身边,身姿娴雅,笑容温婉。邓永泰的妻子杨家敏则站在一旁安排下人去给客人准备房间。
邓世安见儿子的命捡回来了,也稍稍安了心,陪着笑脸跟虞刑客套着:“多亏虞门主及时赶到,否则小儿性命堪忧。”
虞刑转头看了谷雨一眼,淡然说道:“是谷雨算到永泰有危险,我们才及时赶过来的。都是同道中人,不必客气。给永泰下蛊之人是我堂弟门下的一个堂主,也算我们巫家的精英,永泰栽在她手上,也不丢人。”
邓世安叹了口气:“犬子不成器,只顾着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让虞门主见笑了。”
虞刑冷冷一笑:“这也未必是坏事,若人人都像景少爷这样年轻有为,怕是同道中人还吃不消呢。”
公孙景丝毫不理他话语里的嘲讽,反而微微一笑,转头对谷雨说道:“师叔神机妙算,景佩服之至。”
谷雨展颜一笑,轻声说道:“我除了卜算,也不会别的了。”
“是啊,身体又弱,胆子又小,还要周旋在一群勾心斗角的男人之中,也是不易。”邓永泰瞟了一眼公孙景,说道。
谷雨看了一眼公孙景,笑着说道:“云峰说过,我们同道中人要同仇敌忾,哪有什么勾心斗角呢?永泰,你刚刚拔出蛊毒,身体还虚弱,不必在这里陪着了,先回去休息吧。”
“谷雨,你也累了,我们走吧。”虞刑站起来,拉起谷雨就走,杨家敏赶紧追上去挽留:“虞门主,客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不必了!”虞刑扔下一句话,拉着谷雨走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