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发现不对头,即使给浩磊解了蛊,那么一刻钟以后浩磊身上的蛊毒发作,在同道面前出丑丢脸,以李云峰那护犊子的性格,巫家和道家的梁子就算结下了。结仇事小,可是让谷雨怎么看他?这误会要是结下了,他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当着这么多同道面前,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压下怒火,冷眼看着在场的其他人热闹地喝酒行令。
刑家的家仆端着餐盘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上酒上菜,场面更加热闹起来,浩磊也忘了刚才的不快,一边跟李云峰和阳光喝酒,一边看着各派的弟子在场上投壶射覆。
谷雨安静地坐在阳光身边,阳光一边跟李云峰和浩磊品酒,一边用牙签叉起点心水果投喂到她嘴里,谷雨不知不觉也吃了个半饱。
不一会儿,元真和元修兴高采烈地捧着赢来的彩头回来献宝,李云峰打眼一看,只见他们赢来的东西还真不少,都是各家的小玩意儿,兵器法宝什么的,他从里面挑出一枚的铜钱递给谷雨,笑着说道:“谷雨,用铜钱卜算,这个可好玩儿。”
谷雨拿过铜钱,爱不释手地在手里把玩:用铜钱卜算也很简单,掷六次,按照掷得正面背面的次数得出一卦,然后对照周易中的爻辞就可以解卦了。这枚铜钱也只是一枚普通的乾隆通宝,被把玩得很光滑,甚至上面的刻痕都有些模糊了,可是她就是喜欢。
“过去流行五帝钱辟邪,这是五帝钱中拆下的一枚,元真你是从谁手中把这个赢过来的?”李云峰淡笑着问道。话说僧、道、俗、各有各道也各守各道,佛家和道家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刑家拿这玩意儿当彩头倒也别致。
阳光也从里面拿出一枚铜钱抛着玩儿,吊儿郎当地笑道:“别是刑家真金白银出不起,就拿这玩意儿糊弄小孩儿。”
公孙景拿着酒杯过来,听到她这么说,不由笑了:“师叔惯会说笑,那真金白银乃是俗物,我刑家可不敢拿出来污了师叔师兄们的眼,只能自己留着了。”
阳光抬眼看着他,也笑了:“不止要留着,还得藏好喽!对了谷雨,你算算他家保险箱钥匙在哪儿,这不是有现成的铜钱吗?”
李云峰听她又开始不唠正经嗑,微嗔着瞪了她一眼,低笑道:“阳光,不许胡闹,怎么能连吃带拿呢?”
公孙景听到他这宠溺的语气和神色,心想也难怪这几个师弟师妹都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白玉酒壶把他们几个的酒杯依次斟满,然后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今日承蒙各位师叔赏脸来此,景先干为敬。”
李云峰兄妹也举起酒杯,抬起右手,拿袍袖遮了,一饮而尽。美酒清冽甘醇,入口之后齿颊留香,即使谷雨这样没有酒量的人,喝了也觉得回味悠长。
“师叔们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公孙景客套了几句,退下台阶,往兵家那边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