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永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邓永泰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殷红的鲜血全部喷在了虞刑纯白似雪的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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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李云峰和永行大师也走在回去的路上。大雪一直在下,铺天盖地,没玩没了。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长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一僧一道走在雪中,也颇有遗世独立之感。
李云峰看着天上飘飞的雪花,心中忍不住感慨:就是这个地方,千百年来,他千百次来过的地方。他看着这里从当年的一片荒林,渐渐的起了府邸,建了宅院,后来又建了道观,后来又建了庙宇,最后又被刑家圈为己有,到现在,建成了比当初规模大上百倍的军事禁区。这个地方历经这么多年,终于牢牢的掌控在同道中人手中。
“不知道刑家和兵家要如何向那人交待。”他微皱着眉头说道:“此事因我而起,却要他们无辜受过。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是这个结果,真是低估了巫家那位的胆子。万一刑家和兵家因此受了牵连,他巫家要如何收场?”
永行大师手持念珠摇了摇头,念了声佛号,说道,“依老衲看,虞门主把祸水东引,是在为你解围。”
李云峰听了这话,又是一愣:“大师何出此言?”
永行大师微微一笑:“道友想想,今天钟施主跟你说的那句话,如果虞门主不插言的话,你要如何应答?”
李云峰微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钟先生说,如果浩磊日后在他身边有任何闪失,他就要拿在场所有的人陪葬。
……是的,他不管怎么应答,都要势必要得罪其中一方,都要失掉一方的人心。虞刑那番话确实帮他解了围,可是他那些话一出口,连累刑家兵家是其次,首先就把巫家搭进去了,依他对虞刑的了解,他就算想帮他解围,也没有善良到那种可以舍己为人的境界的,那么,他到底图什么呢?
回头再一想,他这招也算兵行险着,一来给道家解了围,二来,钟先生虽然震怒,但是毕竟还要依恃他们这些异能人士,也确实不会赶尽杀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刑家和兵家受的牵连是最大的,但是也不会太伤筋动骨,如果刑家失势,对巫家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在过去的多少年里,巫家和刑家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即使有过来往,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这件事越想越千头万绪,他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或许是我对他的成见太深,有什么事总往阴谋里想,反而看不到最简单的本质。”
“无妨无妨,关心则乱,人之常情。”永行大师笑着说道:“事已至此,一切顺其自然吧。”
李云峰点点头:此时,不顺其自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等明天形势明朗了再做计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