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紧紧抓住手边的雪,凄然苦笑:如若没有这大雪,怕是自己要摔得鼻青脸肿了吧?自己一生骄傲,何时这么狼狈过?!
意识渐渐模糊,他望着头顶的天空,看着鹅毛大雪纷纷而下,落到身上脸上,这冰天雪地的酷寒慢慢也不那么寒冷了,反而透着一丝暖意,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元一追出了房门,一路循着脚印找到了昏迷在雪地里的虞刑。他俯下身扶起他渐渐冰冷的身体,从瓷瓶里倒出丹药,撬开他的嘴,喂到他的嘴里。
他不知道师伯为什么要救这个伤了师叔的人,可是师伯既然让他前来救人,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需照做就是。眼看着这个人已经昏迷不醒命在旦夕,要他自己离开这里回到巫家的驻地是不可能了。他只好拽起他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背起他,艰难地踏着大雪,往巫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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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磊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窗帘半开着,阳光透过窗帘照到了地板上,反射出炫目的光影。
头还是有些晕,他撑起身体坐起来,就要拿床头的电话,守在他床头的李云峰见他要打电话,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浩磊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
“磊,我先跟你说一件事,你再决定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李云峰看着他,说道:“巫家那位对你出手,不只是因为谷雨,而是因为他的母亲。几个月前,你父亲错听了地方上的建议,做了一个错误的决策,这个决策,伤了巫家的地脉。当时虞刑作为巫家的执掌,奉母之命修复禁池,哪成想他正在禁池之中做法的时候,那边工程开工,地脉一破,他立刻被困在禁池之内脱身不得;地脉受损,天降暴雨,山体滑坡,巫家的族人也是死伤无数,一时间形势危如累卵,就在虞刑被困在禁池之中九死一生之时,他的母亲冒死冲进了禁池把他换了出来,他侥幸逃得一命,他母亲和巫家的上百口族人却因此殉了禁池。其实这件事跟你无关,他迁怒于你,也实在于理不合,可是于请,也是情有可原。他最初不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虽然对你有敌意,可是却从未对你起过杀心,这我是看在眼里的。他的杀心,应该是在见了你父亲以后才起的。
千百年来,他们巫家因为行事阴毒,所以一直为同道中人所不耻;但是到他执掌门户的时候,却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那人行事狠辣,却不阴毒,这也是我一直对他网开一面的原因。”。
浩磊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渊源,听李云峰的意思,他是要保护虞刑保护定了。
“我父亲害死了他母亲。所以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有立场报复,是吗?”他黯然说道。
李云峰摇摇头,“不是。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说明天意如此。这两年天象异常,异象不断,你父亲也是凡人,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发生这种事也是阴差阳错,怪不得他,更怪不得你。所以,是不是要找他算这个账,你自己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