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真是幸会——刚才跑了那死鬼还没有找着,路上碰巧撞见了这死鬼,就把他锁了回去。”白无常道。
“江军,原来果真是你——求你让黑白无常放我回去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未成家的儿子,我还不想死啊——”那个男鬼听得我跟黑白无常讲话,又将我仔细地瞟了几眼之后,竟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求我帮他说情。
我很是愕然地将这家伙打量了一番,最终才发现他居然是南洋派出所的曾所长。
“卧槽,黑白兄,你们怎么把他抓来了啊,陆判判他死刑了吗?你们今天好象没拿拘魂令啊!”
“将军,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手头没有这死鬼的拘魂令,但凡我们在外面遇见了孤魂野鬼,都要把他们抓去地府等候发落的。”黑无常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阎王爷和陆判还不知道这事儿是吧?那你们卖我个人情,把他给我带走吧?”我见曾所长说得十分凄楚可怜,又动了恻隐之心,便劝黑白老儿放曾所长回去。哪知那两y的铁面无私,弄死不给老子面子啊。
“江军,江军!你在说什么梦话吗?”我正跟黑白无常大闹之际,王队长忽然使劲摇了摇我的身子,我猛然一睁眼,才发现我特么刚才做的还是南柯一梦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起了床。
“王队长,我刚才都说什么了啊?”我抹了一下嘴角的唾沫,很是苦涩地笑问道。
“你刚才好象在梦里跟谁骂架吧?”王队长淡然地笑了一笑。
“我听见了,是跟黑白无常!”陈文娟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花格子衬衫走到我跟前说道。
“你这是穿谁的衣服啊?就跟村姑似的。”看着她那一身忍俊不禁的穿着,我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恰在此时,王队长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后,毫不避讳地在屋子里接了起来,不过他刚道了一句“老曾”,我们就见他原本轻松自然的脸色忽然就变得严肃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王队长?”陈文娟见王队长脸色十分难看,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句。
“马上吃饭吧,小江,吃了早饭你送我去南洋镇一下,我老同学——也就是南洋派出所那个曾所长去世了。”王队长一脸沉闷地说道。
“什么——去世了?你,你刚才不是还在叫他吗?”陈文娟显得很是诧异,而我做了先前那个梦后,却感觉这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刚才我也以为是他打来的,结果却是他老婆——”王队长哽咽着回了一句,我见他眼中泪光闪烁,知道他失去战友的那种痛楚之情是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的,因此也只能默默地安慰他一句“节哀顺便”啊!
在老村长家匆忙吃过了早饭,然后又去面包车上换下自己的衣服后,我们才离开了向阳村;本来胡金刚和陈文娟可以不跟我们去南洋镇的,不过他们似乎都闲得无聊,所以又做了跟屁虫。
到达曾所长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来不及吃中饭,王队长就跑到灵堂去瞻仰曾所长的遗容了。
此时,曾所长家所有的亲朋都戴着白花黑纱围在了灵堂外面。
联想到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对未能从黑白无常那里救下曾所长的鬼魂还感到有些愧疚,于是我趁王队长上香之际,我又一脸沉闷地走到灵堂里,准备祭奠一下曾所长。看着躺在黑木棺材里,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的曾所长,我情不自禁地就准备给他行礼鞠躬了;哪知此时,他那原本平静肃穆的脸上,忽然变得异常扭曲起来,而且原本闭着的眼睛,顷刻间竟睁得老大!
刺奥草,他居然摆出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相啊。
站在我身后正准备给曾所长行礼的陈文娟,当时也吓得倒退了几步,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将她扶着,估计她都摔地上去了。
“王——王队长,快过来!”我见到这一奇异的怪相之后,当即对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句。
还好此时灵堂内人员不多,加正在地上不住地烧纸钱的曾所长的老婆子,也才五个人,不然此事又要沸沸扬扬地船出去了。
“王队长,曾所长的眼睛怎么突然睁开了?太吓人了!”待王队长重又走到棺材边,我将嘴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怪了,我刚才看的时候明明也是闭上的啊——”王队长走到棺材跟前,仔细地看了曾所长几眼,最终才喃喃地道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