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穷教育的吗?”
“这种话,你也相信?”母亲瞪大了眼睛,不认识似的的看着我。
这时,父亲呻唤着翻了个身子,又沉沉地睡去了。我凝视着他清矍的脸庞,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以父亲的学历能力,就是做个市教育部门的领导,也绰绰有余的。哪知道在乡村默默无闻耕耘数十年,却落得如此下场。
我从身上摸出一沓钱,递给母亲,道:“妈,我回来的也急,没有给您和父亲买什么东西。这些钱您收起来,买些东西给自己补补身子吧!”
母亲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过去望了望黑洞洞的窗外,拉严实了窗帘,板起脸问我道:“小龙,你在外面究竟是做了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早就想好了对策,坦然地望着母亲一笑,道:“袁师叔生意做的大,所以年终时给我一个大红包的。”
妈妈‘哦’了一声,道:“看来他确实是发财了!那辆车也值很多钱吧?”
我轻描淡写道:“那车得好几十万呢!”
妈妈惊的嘴巴也合不拢,良久才喃喃道:“好几十万!那得你爹赚多久啊?”
幸亏我嘴巴牢,没有告诉母亲真实情况。如果她知道自己儿子现在也是身家数十万的人了,一定会急出个好歹的。
母亲自言自语罢,把手中钱数了又数,眉开眼笑道:“你爹还发愁拿什么给你娶媳妇呢?用这些钱,先给你在村里盖几间大正房,过两年再说门媳妇、、、”
我叫了一声‘妈’,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
母亲呵呵一笑,道:“孩子,你爹有我照顾呢。你快回去陪爷爷奶奶和师叔去吧!”
返回到爷爷家中,师叔正陪着老人家喝茶说着闲话。
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师叔狠狠的把我夸了一阵。
爷爷听的心花怒放,捻着稀疏的胡须,道:“我早就知道这孩子比他爹有出息的!”
师叔显然知道了父亲的情况,试探着说道:“师傅,我去找找有关人员,帮师兄运作一下,干脆转为正式教师,再回去教书吧!”
爷爷一摆手,道:“千万不要那样,小龙他爹只认死理,不懂得变通。你那样做,他非但不会领情,还会认为你这是在打他脸的!”
师叔听了,沉默良久,突然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我这次过来,既是来看望您老人家,另外有要事相商的!”
爷爷‘哦’了一声道:“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师叔望了爷爷一眼,道:“我说的哪里不对了,您多批评!”爷爷点头道:“你只管讲,我听着好了!”
“徒儿以为,现在社会正处于一个转型时期,虽然问题有许多,但整体而言,社会是在进步的,逐步朝着好的方向在转变。老话讲的‘盛世收藏’,过几年收藏古玩这一行一定会大热。洛阳虽然是文物大省,但那里假货泛滥、竞争无序,生意很难做大做强。我已经在北京潘家园盘下了一家店,准备在那里大干一场。小龙这孩子通过这两年的历练,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北京的门店,我准备交给他来打理的。”
“小龙入行时间短,还不能挑起大梁的。北京古玩这一行,水太深了!想在那里站稳脚跟,太难了。你得慎重行事,洛阳这个根本也不能丢。”
见师叔听了不语,爷爷继续道:“晋北、内蒙这些地方,你可以留意一下,在这里多寻找机会。小龙跟着你我是一百万个放心,他年轻、心浮气躁,你得多敲打他!”
师叔为难道:“那盘下的店如何处理才好呢?”
爷爷笑道:“可以考虑在帝都投资餐饮,民以食为天,不管做什么的,都得张嘴吃饭啊!”
师叔眼睛一亮,喜道:“师傅说的是,先在京城立足,之后再谋发展也好。”
爷爷不语,与师叔相视一笑,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爷爷每天督导师叔与我练功,见我没有丢下功夫,欣慰之余又传了我几招用于临敌的散手。
毕竟我自幼练功基础扎实,一个星期后,几招散手已经练的有模有样。爷爷一再叮嘱: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到迫不得已时候不得使用这种一招制敌的狠毒功夫。
父亲虽然心情仍黯然,但也无奈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他琢磨着在村子里开家小卖店贴补家用,妈妈见父亲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身上的病也好了几分。
因为既要照顾父母,又忙于练功,竟然没有提出时间去找二牛叙旧。本来想要等元宵节时候去县城找他,可是没有等到过正月十五,师叔就提出要走。
见父母亲无恙,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告别了家人,随着师叔驱车直奔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