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身后什么都没有!正诧异,尖叫声再次响起,我立即循声跑到了石碑后边,我的天哪!后边竟有个人!
这人背靠石碑而坐,头发很长地披散着,特别脏,很多都粘在了一块儿。
看相貌是个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鞋子(如果那还能称其为鞋子的话)只有鞋底,用几个麻绳兜着拴在脚上。
这时他右手在衣服里摸索着什么,一会儿,他手指捏着个什么举到眼前看了看,竟是一个肥硕的虱子!他突然“呀!”地尖叫了一声,接着迅速把虱子扔进了嘴里,给吃了!
尖叫声原来是他发出来的,可恶!
“原来是个傻子!别管他。”义父拉着我回到了井口那,继续往里观望,水面距井口不算高,最多有两米。水面也很平静,映照出了我和义父的脸。
义父这时拿出三清铃,边摇边念着咒语。念完咒再看那水面,依旧平静如初。
“难道这里边真没啥东西?”义父正疑惑,突然,水面的倒影中除了我和义父的头之外,竟多出了一个!
我吓得一回头,见石碑后的那个傻子正站在我们身后“嘿嘿”地傻笑着!
“你吓死我了你,去去去,一边玩去!”我气得哄赶着让他离开。
他突然拍着手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跳地跑了,边跑还边唱道:“后山竹林青又青,子时夜雨伴孤灯,百年饮恨谁人识,原是井底一飞龙!”
“义父,这傻子唱的是啥意思啊?”
“不清楚,傻子嘛!可能是学别人的呗!走吧,我试了,这井也确实没什么古怪,阿杰你先前分析的也许是对的,很可能是后山阴气太重了。”
“咱去哪啊义父?”
“当然去刘军家,还能去哪?”
“哦!那走吧!”
到刘军家时天就快黑了,院子里扯上了两只白织灯泡,灵棚搭了两个,一个刘老汉的,一个是刘军媳妇的。
刘军家坐北朝南盖着四间上房,另外还有两间东屋。尸体分别停放在四间上房的居中两间房里,左边房子里停放着刘老汉的尸体,右边一间里是刘军老婆的尸体。
尸体脸部用一张黄纸盖着,床头下边的长明灯也已经点亮了。
院子里有十几个人,其中的三名厨师正在筹办葬礼当天待客所需的饭菜。还有几个人在商量明天采买棺材的事。
那个专门问红白事的老者正在和刘军商量着什么,只见刘军不住地点着头。
他突然发现了我们,赶紧站起身迎了上来。
“大伯,您去哪了?中午吃饭时再找你们就找不到人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
“哦!我们爷俩随便转了转。”
这时,我见刘军的那个胖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正捧着一个大苹果在吃。
我走到小家伙面前,蹲下身笑着问道:“小帅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虎子。”
正要再问,他的姐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泪痕,身上穿着重孝。
“阿弟,别跟叔叔闹。”
“阿姐,我没闹,跟叔叔说话哩。”
我看着俩孩子,心里酸酸的。我问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上几年级了。
“我叫娟子,上四年级了。虎子,跟姐回屋吧!阿爸说了,咱们要看着阿妈。”女孩说着泪就流了下来,虎子听话地拉着姐姐的手回屋去了。
“杰弟,我叫刘军,刚大伯跟我说了你是他的义子,你看家里事多,照顾不到,多担待吧!”
我接过刘军递来的烟,说军哥不要太伤心了,谁都不想摊上这事,还是要往前看。
这时厨师招呼吃饭,于是就在院里拉了两张桌,问事的、帮忙的还有刘军的亲戚、家人十几人都围坐在一起准备吃饭。
每桌六个菜,三凉三热,每人还有一碗炖菜,馒头随便吃。酒也有,但没人喝,毕竟人家刚死了两口人,喝酒似乎点大不敬。
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地夹菜、咀嚼、下咽。只有虎子和娟子偶尔低声交谈着。娟子负责喂弟弟吃饭,这个小女孩似乎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就像妈妈一样把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让所有人看着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吃过饭,厨师收拾完东西就封好火回去了。问事的那个大爷和刘军及他的亲戚还有义父坐在一起商量出殡的日期什么的,我则坐在凳子上抽着烟想心事。说实话有点想家了。手机在地宫那个湖里斗鳄鱼精时就弄丢了,一直也没时间买新的。从地宫回来时我告诉邵俊,让他回去后记得往我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不知道他把话稍到没有。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屋里娟子惊叫了一声,接着虎子就大哭了起来。
我站起身就往屋里跑,义父他们也急忙冲进了屋里。
屋里姐弟俩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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